书房外, 王妃提着一个食盒, 走到门口, 见到郡主的丫鬟,问道:“郡主在王爷这里?”
“回王妃,王爷在问郡主近日功课。”
王妃笑着摇摇头:“又不要考功名,王爷怎么这么较真做什么。”
正要走,她蓦然间瞥到一个跪着的瘦弱身影,不由得问道:“这是犯了什么错?怎么在这里跪着。”
地上跪着的人没动,江听澜的丫鬟挡住她,向王妃道:“她偷郡主的东西,被郡主抓到还不承认,手不干净,郡主就罚她只能膝行。”
王妃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满:“王府还从未有过这样的规矩,膝行,这膝盖岂不是要坏掉了。”
她要拨开那丫鬟,去看地上的人,丫鬟死活不走,反而抓住了王妃的胳膊:“王妃,您不要管这个贱婢了,若让她起来,郡主又要罚我。”
“放肆!放开母妃。”
一个严厉的声音插进来,丫鬟看了一眼,连忙跪下:“世子,世子饶命!”
来人正是晋阳王的长子朱佑茂,朱佑茂年方二十有六,已经娶亲,一直居在封地,上个月才请奏过来看看父母亲,二来看看找回的妹妹朱毓。
朱佑茂几步过来,扶着母亲,唤了一声母妃。
王妃叫了一声“佑茂”,转头继续去看地上跪着的布衣女子,她身上的衣服都破损的露出皮肉,里面皮肉也尽是红斑。
“你是上次充当马凳的姑娘么,快起来。”王妃于心不忍。
朱佑茂也看到这女子,随即别开眼睛,让身边的人找件衣裳过来。
跪着的人正是被江听澜带回来的林萱,她一来到晋阳王府,便被江听澜施以各种酷刑,非人的折磨,她从一开始的不明所以,现在却有点懂了。
她是隐约有小时候的记忆的,记忆里自己家世很好,父母亲很爱她,后来遇到似乎是遇到匪徒,她被人套上袋子带走,之后流落江南,给人做过丫鬟,又被卖到牙婆那里,选为扬州瘦马,教授琴棋书画,还有撩拨男人的手段。
她明明没有见过这位郡主,她却一眼就看到了她,还抢走了她亲生父母留给她唯一的一块红玉。
江听澜好像对她十分了解,连她的过往都知道,还总是口口声声对她说一些“我才是真正郡主”的话。
那日游春会后,是她第一次见王妃,不知道为什么,当王妃踩上她时,她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与她对视的那一瞬间,林萱觉得好想哭。
这一切都好像在表明,自己才有可能是真正的郡主。
林萱没有抬头,一直在听王妃说话,她很漂亮,声音也很好听,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
有衣裳披在她身上,她听言要起身,可是双手撑住地,还是没能起来,膝盖上的疼痛,令她浑身发抖。
王妃见状,赶忙唤来侍女:“扶她起来!”
这被扶起来的过程,饶是林萱受过太多的苦,这一刻也没忍住发出痛苦的□□,满是划痕的小脸苍白。
她膝盖处血肉模糊,新伤覆盖旧伤,甚至可以看到白骨,王妃哪里见过这些,登时眼泪就掉下来。
“毓儿怎么这般残忍,若偷盗,交给官府处置才是,怎么偏偏要这样对待她。”王妃不敢看,泪水流下来。
朱佑茂已经大致了解到了事情原委,他同样不赞同妹妹这样的行为,他叫来管事,让他去找大夫,帮她治伤,管事走时,朱佑茂又问道:“查查她的卖身契,哪家的,不行送回去吧。”
管事没走,十分为难道:“世子,这个女子叫林萱,是郡主从外面带回来的,没有卖身契。”
“什么!”王妃震惊,几乎不敢相信,“毓儿怎么会这样,随便将人抓进王府。”
朱佑茂也狠狠的皱了皱眉。
“王妃、世子,民女本是礼部祠祭清吏司卓嘉之妻,民女也不知为何会被郡主带入王府,只求王妃、世子开恩,将民女送回去吧。”林萱挣脱开侍女,重新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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