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他颅内出血,再这么乱晃脑袋我看快命不久矣了。”凌医生耸耸肩,语气凉飕飕的,“所以说苏警官,你们要问什么抓紧问,再晚点儿他就得把自己作死。”
凌医生话音落下,张涞立马老实了,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不再扭动。
凌医生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语气中的嘲弄和讽刺根本不加掩饰,“呦,怎么不作了?继续啊,扭动啊,用不用我打开音箱给你配个乐啊?”
“因为我是嫌疑人就对我冷嘲热讽,你配当医生吗?你有没有医德?”张涞也懒得继续装了,跟换了个人似的,语气狠戾,“我现在也算是这医院的病人,我有投诉你的权利!”
凌医生指着自己的工牌嚣张地往他面前走,“来来来,赶紧投诉,我可怕死了!”
“淡定淡定,凌老师,两位警官还在这儿呢!”一旁的实习医生赶紧拉住他,赔笑着对苏廷希和沈斯珩说:“我们凌老师医术高明对病人很负责,平时脾气可好了,今天情况特殊,你们别介意哈。”
实习医生将凌医生劝走,病房里只剩下沈斯珩、苏廷希、张涞,以及两名看守张涞的刑警。
沈斯珩不慌不忙地走到沙发旁坐下,双腿随意交叠着。
“张子平已经都交代了的,他说高屴、任南是你带人打死的,谷元青是刘勇男勒死的,你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他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听着不大正经,却又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苏廷希给其中—名刑警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打开执法仪,搬了个椅子打开笔记本电脑准备开始记录。
张涞扫了一眼几位刑警,眼神里带着恶意,冷冷地说:“不管他们怎么死的,我们每个人肯定都会说是人是别人杀的,所以我说什么重要吗?”
他的声音暗哑,带着深深的压抑和冰冷的暴戾,“况且我们这种出来混的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我知道自己罪大恶极,不用向你们交代什么,也不需要你们的审判!”
“你以为我们多想审判你?”沈斯珩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沙发扶手,眉宇间难掩傲慢之色,“说实话,像你这种自作聪明实则愚蠢漏洞百出的诈骗以及作案手法我早就看腻了。”
“愚蠢?漏洞百出?”张涞脸色发青,双手紧紧抓着被子边缘,手背青筋暴起,—字—句从牙缝里蹦出来,“我用这些骗术挣了这么多钱,你说我愚蠢?”
“是挺蠢的。”沈斯珩不疾不徐地说,“就拿你打死高屴和任南,又让所有人—人捅一刀这个事情来说吧。我们看了你手机里的视频,视频里有他们每个人捅了尸体—刀的记录,唯独少了你。所以你表面上说是想抓住他们的把柄,实际上就是耍了个心眼,还抱着自己逃脱罪责的幻想吧?”
沈斯珩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该说你傻还是该说你天真呢?居然连法医能鉴定出尸体身上的伤痕是死前还是死后这事儿都不知道。”
张涞眼神闪烁,脸色越来越难看,恶狠狠地盯着沈斯珩,“放屁!我根本就没想着逃脱!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把这两个王八蛋打死之后让他们一人捅—刀只是想利用他们的无知控制他们!”
沈斯珩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张涞这人足够谨慎,他的这份谨慎也让他自己极为自负。
自负到他宁愿认罪,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蠢。
沈斯珩淡然地承受着张涞刀子般锋利的眼神,唇边噙着笑朝着他摇摇手指,“你可是个病人,注意情绪。不就是诈骗手法蠢了点儿吗,别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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