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羞愧摇头。
董仲舒从天人感应上出发,想到一个问题:“陛下,许是应当配合些法决?不然仙气也不知道应当如何做,所以才没有变化……”
这话合情合理,大家一下就被说服了。
有人便念起诗句:“仙人骑白鹿,发短耳何长。
导我上太华,揽芝获赤幢。”
还有人怕仙气听不懂,直白说:“仙气保佑我羽化而登仙……”
话音刚落,他们便感到身侧空气缓缓流动,分成无数份,投入万物。
刘彻看到刚刚出声的大臣耳朵拉长,长过头顶,背后被顶出一个羽翼形状的小凸起。
那人摸着耳朵,大为惊喜:“成功了!”
众人艳羡不已:“真成了!成羽人了!”
太常追问:“有无觉得身轻如燕,几欲升天?”
那人试了试,说:“只觉得背后多了一对翅,其余并无变化。而且心头隐隐有些感悟,最多也就身体会健康些,长生之类是不行了。”
修黄老的大臣心态放松:“有翅就很好了,使者曾说,仙气不足,本就难以成仙,如今能拟态羽人,已是我等之幸。”
众人纷纷称是:“正是此理。”
还有人努力把仙气聚集头顶,黑发变成满头仙鹤羽毛,夸耀道:“鹤发童颜不外如是。”
那人再一努力,羽毛又散掉,回归黑发。
众人连连惊叹:“可真是神乎其技!”
正当众人兴奋时,大司农缓缓出声:“太常,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是否?”
太常疑惑点头:“万物众生在天地眼中是平等的,人人都有成仙的缘法。”
大司农深吸一口气:“所以,有个问题。”
太常:“?”
大司农:“万物不止有人。”
太常疑惑地要问,他面前的苹果上,突然也生出了一对耳朵和一对毛茸茸的翅膀。
苹果最先,其余水果紧随其后,他面前的果盘宛如一个菌包,长出茂盛的浅肉色耳朵来。
大司农手脚发麻:“就是这样。”
太常懂了,他把苹果捧给陛下,说:“陛下请看。蔬果亦聆听仙法。”
陛下大喜:“就称此耳为银耳,翅随物名。令各地时常传诵仙法,催生银耳与牛翅、羊翅等物。”
山呼万岁声中,大司农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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