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过蜜蜂的应该知道,单个的蜜蜂能表现出复杂的行为,它能拥有记忆能力、复杂的导航和协调能力、能表现出类似应激的沮丧或恐惧,甚至会做梦。
但蜜蜂本身的神经系统是不足以支持个体意识的诞生的。
它们被群体意识驱使,由王的激素控制,以此作为一个无想无念的肉质零部件运转。
在诞生之初就被移鼠的强烈污染摧毁理智,如果没有其他变故,圣婴的自我意识恐怕也微弱空白得和蜜蜂没有差别。
我想我之前理解错了一件事,我还是蓝蓝时的虚弱和盲目痴愚,也许不是个例,而是每一个“蓝星”圣婴在污染中表现出来的常态。
从这点上来讲,我偶然被岗亭捕猎,被给予智慧的启迪灵光得以恢复神志,以至于一直被怪谈的疯狂知识追逐,如猎人逐鹿,实在是一种可怖的幸运。
要保持为“人”而不是别的什么,太难了。
现在回想起来,我见过移鼠地宫中的虫雾,人们的躯体在洞穴的投影中混淆为一体,但本身依然是独立的存在,因此在浑噩中依然保留有微弱的自我,依然被移鼠判定为“人”;
也见过先知控制下的伪人,拥有虚假的自我意识、属于自己使用的躯体,如同飞蛾扑火渴求证实自我的存在,但本质却只是一具空壳,一切喜怒哀乐的表达都是作为捕食器官在咀嚼前的冰凉拟态。
“人”的定义在怪谈的扭曲污染下,呈现出的是一种极度光怪陆离、违反常理认知的诡谲光景。
年子青没有办法突破这两种皮囊,转而出来寄生到我的身上。
它想让我自己去把皮囊破坏掉。
目前我最好的选择,是立刻远离它,不要跟它有任何接触。只要时间流逝,它要么跟老赵一样被石化,要么就只能被迫融入巨大人形之中一同沉睡等待天亮。
……所以,到时候追逃中喊我顾问的那些声音里,也会有年子青吗?
好像有什么微弱的刺痛感,此时忽然让我涌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不甘心。
那是一个有些幼稚的念头:我不想让他也成为巨大人形的一部分。
那些人脸……那些人脸是不太一样的。
沉默了许久,我缓慢地摸到了车窗。
公交车上,一般为了紧急避险,都会有一个破窗锤。
我又再此在地上摸索,不知过了多久,满身的汗,猛然起身的时候,隐约眼前有点花花绿绿的。
我找到了此时已经没有用处的那根拖把杆。“一只还能这样熬死,但八年前等着我们解决的有整整一片山谷和一个湖。”
还有那个能把人误导致死的破手册。
遭遇困境得到启示后,明悟的我再回头来看手册上的用词:
“海绵”、“栉水母”,能在精准形容两种怪谈的本质,却又在其他地方搞出种种致命错误。简直像是对旅游公司怀着不知名的恶意和怨恨一样。
这手册的背后,是个什么人啊。
我也不管背后这掉渣的露台地板有多岌岌可危,赖在上面好一会儿,眉头紧锁。确实成了个实打实被海绵宝宝逼疯的章鱼哥。
几位伙计从幻境的毒素中渐渐恢复过来,问我接下来怎么安排。
张甲惦记着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直升飞机,就粗暴道干脆从张家借调个抽水车过来,把所有地下水都抽掉推平,管他什么妖魔鬼怪怪谈规则。
我认真想过,还是摇头。
八年前我这个冒牌货去哪儿找张家,如何取信于人,装备临时借调从哪里转运,时间上够不够做这些,答案几乎全是否定的。
至于说把人手和装备都试图通过山洞运往八年前,那就需要借助“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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