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房医生苦笑,但看大爷实在是老脸吓得发白,姑且也就让老人家嘴硬着,生怕又吓出一个病友。
这一来二去,我发癫时的美名远扬,加上那一身无法解释的伤势,很快就找不到新护工上门了。
这院方也还算负责,派人无奈劝我,问我到底有什么诉求。
我哑然,摇摇头,只道最好暂时不要让其他人靠近我。
不是我刻意要找麻烦,这些表现的发生我自己确实无法控制。而且,我隐约感到,自己的失控可能会伤害他人,对于这些普通人来说实在不是好事。
不说别的,无法辨认出“肢体”和“人”这一点就使我十分混乱。
我在夜半惊醒时,确实是一度感到困惑,纳闷新护工为什么一直在我床头喃喃自语,又为什么一直在和那个静止不动的陌生人说话。
在我的视角中,他和那个奇怪的陌生人低声说着,时不时扭头望向我,目光是异常恶毒的,并且不加掩饰地商量着要杀死我。
在病床上,我僵直地坐起来,指甲几乎把掌心内的新皮肤挖破,控制自己不能做出任何应激举动,慢慢问他们到底在窃窃私语什么。
但最后的一丝清明告诉我,这些异状的实际情况一定并非如此。
第二天护工大爷离开后,我睡了很长一个觉,视野中那个怪诞的陌生人还站在我的床头,拧过半边身体阴恻恻看我。
我冒了半天冷汗,才在某种迟钝的理智里,意识到那是一把椅子上搭了件米色的夹克外套。我把“穿着衣服”等同为了“那是一个人”。
前一晚的护工大爷只是坐在椅子上陪护我,他没有和椅子进行任何不可能的交谈,只是时常不安地从余光里偷偷看我一眼。那些我清楚听到的声音,都来自于我自己的脑子里。
这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症兆,下一步就会加深有人要害我的念头,甚至可能不自觉伤人。
但我也知道,精神类治疗药物对我是无效的,因为这些混乱是来源于移鼠规则留下的污染所致,并不是世俗意义上的病情。徒劳地求救只会影响波及到正常的常理秩序。
我不得不在清醒时劝告医院,不要再派人接触我,放任我在病房中即可。
好在不久后,张家人就闻讯接手了这家医院,把我接了回去,和那些同样重伤恢复中的伙计们一起照看。
抵达熟悉的医院,看到熟悉的洁白天花板,我才缓慢松了口气,沉沉睡去。
这一觉,实际上又昏迷了差不多四五天。
但睁开眼睛时,我发现自己被套在一件十分厚重老旧的雨披里,灰尘的味道呛人,搞得我鼻子里有点发痒。但同时某种舒缓的安全感使得我总算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让我独自休息了一段时间,才有人来到我的病床前,沉默看我。
随着恢复,我的谵妄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不会再混淆基本认知,但还有点心因性的脸盲,一下子认不出眼前人是谁。
“顾问。”那人轻声道,“你的症状是最严重的。我们发现时,你已经离开了其他还在昏迷中的人,自己独自从雾号上跳了下去。”
我愣了一下,脑子里似乎有片段闪过,让我回忆起来自己做了什么。
对,我们炸了雪山地宫,颠倒规则的惩罚中止了。
速滑下落到雾号外上,我们就发现沸腾的雨水已经倒灌满了雾号的船舱,里面留守瞭望的伙计已经浑身滴淌着积水脱困出来。
我们一行人都站在雾号透明的船体之外,发现那些人脸壁画全部褪色,变成了某种近乎火山灰一样的粉尘,只是依稀还保留着大致的轮廓。
此时,连环爆炸的冲击波搅动身边的雾气和热浪,整个雾号飞快砸向地面,头顶的碎石不停炸出,整个庞大的雪山在我们上方崩塌。
唯一的求生机会,就是立刻降下滑索,我们集体跳到雾号的下方,借助船体挡住直接的撞击。
但就是那个时候,随着虫卵消耗殆尽,进入衰弱沉寂,某种难以抵御的困倦席卷,使得我们全部丧失意识陷入昏迷之中。
一个一个的人,就这样通过搭扣挂在牵引绳上,猛然在躲避中就顿住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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