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走过来,厚重的靴子踏得地板咚咚作响,身后的男人们也横冲直撞,推开挡路的酒客,没几步就来到了安德烈他们面前。
领头弯下腰,手压在桌子上,看安德烈,“劝你们滚蛋。”
安德烈把他火腿蛋咽下去,面部表情地抬头,“吃个饭而已,又不是不给钱。”
“最后一遍,叫你滚蛋。”
彭加列笑了下。
安德烈拿起餐巾不急不忙地擦擦手,说:“你不如花点时间仔细看看我们。”
领头盯着他。
“这次来,我做好了杀人和被杀的准备,我搞来这么多枪可不是当摆设的。”安德烈笑笑,“看你们的样子,刚拿到这些枪也没多久,型号参差,批次老旧,我姑且当你们是边缘小镇闻风而起的当地人,在自己的地盘搞清场。我过路而已,吃过饭,问过路,自然就会走。”
他不笑了,目光深邃平静,“所以我劝你别挡我的路。”
领头一股无名火冲上脑,然而他仍旧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这些人,这时他才确切地近距离看这些人,那种从骨头里向外渗寒气和血气的感觉让他即便愤怒上头还是不由得一个激灵。
层次是完全不一样的。
太阳爬上天中央,晒干了昨夜寒潮浸湿的青石面,喜潮的爬虫们缩回了石头缝,大路上的黄沙一层卷起飞。
教堂里人们正在祷告,坐在一排排椅子上看台前宣教的男人,在讲述戈壁蛇神的故事,各地有各地的神,各神有各神的教,他们信仰的终极答案,就是一尊半人半蛇的雕像。雕像竖立在三步台阶上,背着从玻璃彩窗中洒进的阳光,浇渡一层神圣的光芒。
这时,教堂的门开了。
人们转过头,看见一群骑马的人,最前面的那个轻轻拽了下缰绳,马步哒哒地进了教堂,沿着这条通向台上的红毯而来,马蹄的黄沙和黑土盖在光滑的红毯上,留下一片泥污,两侧的人们抬起头看,这一人一马,这匹黑马高大潇洒,皮毛发亮,肌肉线条流畅,在阳光下泛出历历光芒,悠哉哉在红毯上叮咚地踏着脚,马上的男人天神下凡一样英俊,帽檐下有双平静却凌厉的眼。
他策马登上台阶,宣教人抬头盯着他不由后撤几步,腾出了位置。一人一马站在布道台前,背后的阳光给他们镀金边,彩窗投下五彩斑斓的颜色,洒在他的肩膀,人脸模糊不清,只有眼睛居高临下俯视众人,他披风上落下一滴血,砸在地面。他声音幽幽,好听又可怖,像鬼魅。
“打扰了,问个路。”他问,“厄瑞波斯在哪里?”
***
欧石南坐在吉普车上一动不动,任凭莱科辛和小萨缪尔带着他走。等停下来的时候,似乎在一处偏僻的庄园。
莱科辛解释道:“现在出门不方便,还好我们监听了警方的频道,这样也好避着走。”
欧石南没心情问,尽管他觉得普通人不会敢监听警方,但莱科辛和小萨缪尔的气质不大寻常,即便做生意应该也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人。
“你还好吧?”
欧石南颓废地捂住脸,慢慢地叹口气,他不想待在这里,但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我们也不能在这里留太久,还得赶回家去。”莱科辛说。
欧石南从指缝里看他们俩:“你们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莱科辛安抚道:“这你放心,我们也不是来搅动风云的,只是为朋友提供些技术支持。另外,”他看了眼小萨缪尔,“也有人是家族传承使命,算是继父之名吧。”
欧石南也看向小萨缪尔。不过提到“父亲”,他心里一时有些触动。
莱科辛看欧石南动容的脸色,问道:“你家庭关系不怎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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