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了?”
安德烈把门卡放下来,环视了这一层,所谓的豪华间实际占据一层,放眼望去城市东西尽收眼底,八扇落地窗外星光点点,城市夜景聚散两分,这条时间线不比谁的好也不比谁的差,只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时间线。
“我去了很多地方。”安德烈朝艾森走过去,站在他身边,低头看艾森冷冰冰的脸,想了想,弯身亲了亲他柔软的头发。
艾森不大习惯地动了下,抬起头,语气仍旧干巴巴地说:“你生气了吧。”
“没有。”安德烈在他身边坐下,“我去调查了一下我是谁。”说着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艾森拿过来看。“所以你是谁?”
“我还是伏基罗的儿子,不过被人领养了。”安德烈耸耸肩,“你现在看的这对夫妻就是我的养父母,从1岁到12岁,然后我就失踪了。……哦,后面那几张是寻人启事。”
“他们还在吗?”
安德烈摸出烟点上:“伏基罗死了,还是心脏病。夫妻嘛,听说离婚了。”他说得倒是平平常常,说着停下来,看了眼艾森,“宝贝,把灯关一下吧。”
艾森转过身拉灭了落地灯。
房间里顿时只剩窗外城市升腾的灯火和一弯朦胧的月亮。
艾森放下这些轻飘飘的纸,转头去看安德烈,看见一片深沉的墨青色,还有花火一样闪耀的烟光,如同呼吸一样明明灭灭,无论多少遍安德烈强调他没有生气,艾森看着他却总觉得他的脸色、神态、眼神,一切都变了。仿佛被一阵剧烈的东风从身体中穿了过去,只是这个人习惯了默默忍耐所以在风后也不回头看。
艾森下意识地伸手去拉安德烈的手,他只勾住了安德烈的小拇指,这种幼稚的举动让安德烈心软起来,又笑出声。
“你看起来很难过。”艾森说。
安德烈的笑容带点捉摸不透的苦味,抬起眼看艾森,眼神朦朦胧胧的,用拿烟那只手的手腕抵着额头。“我觉得有点累。”
“睡觉吗?”
“睡吧。”
“要做/爱吗?”
安德烈摇了下头,牵起艾森的手指吻了吻。
“你居然不想做/爱?”艾森大吃一惊,“你还好吧?”
“……我又不是□□。”安德烈站起来去洗澡。
艾森看着他走开,独自站了一会儿,他突如其来地想到很久之前的一件事,那时候安德烈差点在他面前自杀却没死的时候,为什么想要见一条小狗?
他想着这个,走到窗边抱起手臂,靠在窗框上,头抵着玻璃站。这地方和很多地方都差不多,万千世界人生无限,这地方特别吗?
艾森总觉得安德烈这时应该发一场火,闹一场,或者哭一场。命运无缘无故将安德烈拨来拨去,中间参与过改造他人生的人大多其实都并不怎么在乎,因为人人都有更大的麻烦要处理,安德烈似乎没什么发言权,他从小被伏基罗来去往返折磨,除了忍很难有什么充分的选择,现在就连那个他爱恨交织的伏基罗也不过是个饱受折磨的丧子之父,安德烈要怪谁。忒休斯吗?可以,不过忒休斯不在乎,他自己的人生早就一团乱,亲友死尽,大仇难报,见了多年混乱宇宙,一不成名二不得志三是孤家寡人,除了喝酒别无所求。
所以艾森就会想,安德烈生自己的气吗。
安德烈从浴室出来,看见艾森靠在落地窗前,月光把他的影子洒出一片,城市顶塔的红灯闪烁时映亮他的侧脸,年轻人皱着眉头,看起来很苦恼。年轻人很漂亮,听了他的建议正在留长发,不过也只是刚刚越过肩膀。身量长,明明不轻却总给人一种轻盈的感觉,力气倒挺大,刁蛮又任性,偶尔不太讲理,很少有安静的时候,总是大发议论,很聪明,而且出乎意料地城府很深,总而言之是一艘远航的船……想想这孩子小时候是如何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即便是安德烈也会有点负罪感。
他正看着,艾森侧过头看他,蹭乱了脑后的头发,背着月光勾出或猫或豹一样的腰肩弧线。安德烈走过去,揽住人拉下吻,艾森气息错乱,脸颊泛红,问他不是说不做,变来变去。安德烈因为想你,很想你。这话让艾森脸更红了,然后搂起安德烈,安德烈顺势攀在艾森身上,腿脚缠过来,被带去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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