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奇怪啊,书上写father是保佑我们的神明,我们是被他创造的,包括我们的生育规律和模式,全都被生命树保佑,被生命树预言……”杰西困惑地问,“但是有没有可能,这东西在后天已经被人为操纵了呢?再说了,谁见过father?”
“杰西,请你注意自己的发言。”组织人皱起眉头,手颤抖着在胸前画十字,“造物主自有他的道理。father给予我们繁衍的希望——生命树,没有他就没有我们。”她低声对杰西说,“你应该被罚去生命树做清洁!”
似乎只是听到那地方的名字,就已经刺痛了杰西,她愤愤地闭上嘴,没有再出声。
组织人确认杰西不会再捣乱,才转向安德烈,让他聊聊自己的故事。
撒谎不过信手拈来,安德烈说他是小地方来的人,对什么“新世代”、“生命树”一无所知,只是他晚上出去喝个酒,就被人搭讪,拒绝还会被人揍,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吗?”组织人问他。
“从没有,在我来的地方,我想几点喝酒就几点喝,想多晚就多晚,不必非要翻脸才能表示自己的态度,当我说不的时候,人人都能理解我的意思。现在他们听到我说不,好像没听到一样,好像我自己不能表达一样,”安德烈说,“很不尊重我。”
杰西又想插话,被组织人看了一眼,闭上嘴转开了脸。组织人继而说了一些什么注意安全,身体是自己的,争取o权这些不痛不痒的话,丝毫没有缓解安德烈的不爽。
尽管组织人不想,但还是轮到了杰西。
她用炯炯有神的目光扫视全场:“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要可怜巴巴地在这里‘心理辅导’吗?统计显示,每一百个性别认知障碍里,就有95个omega,这说明了什么?只要在境况下降时人们才会有更强的抵抗心理,承认吧,虽然大家都不说,但其实没几个人愿意当omega。”
组织人扶额头:“杰西……”
“为什么会这样呢。”杰西振振有词,“因为omega就是不如alpha。”
人们倒抽冷气,面面相觑。
“同胞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世上有激进/极端o权组织这个概念,却没有激进a权组织?是他们不需要抗议,不需要争取什么吗?并不见得吧。上一次‘激进/极端’这类词被用来形容的是什么,是‘激进政治团体’、‘极端宗教组织’,而这些之所以被冠以‘激进/极端’是因为他们的成员杀人、袭击、放火、自焚、谋杀……他们造成了巨大的灾难,才被称为‘激进’和‘极端’。
那么所谓的‘激进/极端’o权组织做了什么呢?在互联网上发表意见或者打嘴炮。
界限在哪里?是什么让他们仅仅说几句话就被定性为激进和极端……”
“杰西,我们时间有限……”
杰西站起来:“我只是想说,一步退,步步退。今天omega的遭遇就是因为omega没种。”她突然又站到椅子上,“omega就是缺少地崩山摧壮士死的勇气、缺少一命换一命的意志、缺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觉悟。最高院裁定你不准堕胎,你为什么不去刺杀大法官?行政不准你同工同酬劳,为什么不去刺杀行政长官?
只有将生死置之度外,才能真正发出声响!古往今来,凡成大事者就要上得刀山下得火海。alpha有今天的地位,绝不只是因为他们不需要承担生育责任,而是因为他们自古就敢抛头颅,血溅三步。去当刺客!杀皇帝,宰丞相,掀起战争,激荡革命,一条命换功成千秋。要做大事,要豁出去,要发出剧烈的喊声,要让人恐惧,这样才能获得尊重。
我想说……”
“你有完没完?!”组织人实在是忍不下去,指着她,“下来。”
慷慨激扬的杰西哑了火,扫视一圈没人和她有共鸣,只有个穿西装的男人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剩下的人在杰西不着四六的一通闹之后,匆匆结束了寡淡的发言,因为杰西大放厥词,似乎让人人心情都不好。
杰西被留下来摆椅子,安德烈站在门口看她。即便只是这样简单的工作,杰西也是一脸烦躁。她就像个在干燥秋天里的汽油桶,躁动不安。
关灯的时候杰西才留意到安德烈,懒懒地看他一眼:“你不敢自己回家是吧,那我送你。”
“倒不是因为这个。”安德烈朝她笑笑,帮她把卷闸门拉下,“有点事想问你,关于刚才你说的话。”
“什么话,‘地崩山摧壮士死’?”杰西自己撇撇嘴,“omega闹不起来事的,骨头软。”
安德烈耸了下肩膀:“也不见得是骨头软吧,不是人人都能抛下生活,随心所欲发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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