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身为瑶池王母陛下的代行者,这对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就不要越权来管幽冥界的事情了,须知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可不是唬人的。”
“要我说,办事还是得讲究一个‘拖’字诀,只要拖的时间足够长,等人间那些需要处理的事物都被拖成死案烂账了,一投胎转世,哪儿还用得着处理那些事务?”
“秦君未免也太小心了,之前的千百万年来,三十三重天和幽冥界的办事流程,不都是这个样子的么?”
秦姝听着这满耳的劝告,又看着这一张张饱含着诚恳担忧之情的面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们说的是错的吗?还真不算,因为按照《天界大典》的流程来看的话,秦姝只有统领三界姻缘红线的权能,还真不好随意查阅地府的生死簿。
——可规定如此,就是对的么?这是什么地狱笑话啊,只要把一辈子只有一百多年的人类全都拖死了,就不用处理人间的事情了,统统往地府一送,受罚投胎了事就行?真不愧是地狱的官员想出来的地狱笑话,十分应景!
十殿阎罗看秦姝一直半字未发,微妙地沉默了下去,不再执着想要查看生死簿了,都偷偷在心底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真的把这个煞神给劝住了呢。
然而正在他们打算按两个原本没什么关系的部门之间外交来往的正常流程,给秦姝奉茶,再请秦姝面南上座,众人清谈论道之时,突然听见秦姝很轻微地笑了一声。
这一声笑倒不是什么嘲笑或者讥笑,而是真的很单纯的一点快乐的、明朗的笑意,就好像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似的。
可眼下这情景、这架势、这僵持的尴尬,哪里有半点值得开心的事情呢?
于是秦广王作为十殿阎罗之首,立时好奇问道:“秦君这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如也说来与我们听听如何?”
秦姝闻言,十分端庄文静地对着面前的诸位鬼神一点头,笑道:
“我在人间看话本子的时候,曾经看到这么个故事,说是天地间有一块灵石,受天真地秀,日精月华,修成神通,分明是个石猴的形状。”
楚江王闻言,疑惑道:“这个故事倒新鲜,可仅仅如此的话,怕是也无法引得秦君发笑吧?还请秦君指明其中深意,莫要再捉弄我们了。”
秦姝将双手拢在袖中,对着面前幽冥界的十位最高统治者们遥遥一笑,继续道:
“这石猴虽是天地灵物,更拜入师门修得一身神通,但终究寿数有尽,不过三百年时光,因此某一日,这石猴便被勾魂鬼牵引了去,要着它别红尘,入轮回。”
她的声音十分和缓,就好像真的是在谈天说地、和亲朋好友们交换人间趣闻似的,于是宋帝王招了招手,对一旁的下属询问道:
“黑白无常,且上前来,可有此事?”
这对黑白无常和秦姝在现代社会见到的那两位长得一模一样——不,从秦姝感受到的分明一模一样的气息来说,这两人就是曾经接引过秦姝的黑白无常——此刻,这对已经在幽冥界联手负责接引人类魂魄不知多少年了的老搭档正齐齐躬身,异口同声地答道:
“禀大王,自然是没有的。”
“不过是人间的话本而已,哪里做得真呢?”
秦姝等这对黑白无常回话完后,这才继续道:
“有趣的就在这里了。这石猴生性桀骜,不服管辖,什么常理什么命数,在他面前,不过废纸一卷,哪里约束得住他呢?”
“因此他便在阎罗殿上大闹了一场,不仅把他自己的命数一笔勾销,在生死簿上除了名,甚至连他的所有猴子猴孙之属,也一并都做了个长生的命数。”
这个故事放在现代社会,会看得人热血沸腾,还能在研究者们的眼中成为“孙悟空身上的象征自由、反抗封建的品质”证据之一;但如果把时光倒转往前拨几千年,放在真正的封建社会里的话,是没人愿意看到自己习惯的、掌控的秩序被如此扰乱的。
于是秦广王立刻就变了脸色,严肃道:“扰乱尊卑,有违纲纪,可使不得!秦君为何会觉得这离经叛道的故事有趣?”
为首之人都这么说了,其余的九位阎罗王也纷纷应声道:“正是如此,天底下哪里有让这么个小人物来扰乱大规矩的道理?”
“我说起这个故事来,便是在想,真有趣啊。”秦姝垂下眼睛,温柔地笑了一笑,就好像她果然像她的外表呈现出来的那样温柔可亲似的:
“虽说这故事不过是人间的传奇话本,诸位阎罗大王也不至于像那故事里一样,被扰个天翻地覆、鬼神不安;可如果我今日也要查阅生死簿,也要这般打上来——”
她说话间,终于将一直藏在袖中的手拿了出来,而这只手刚一展露在众人面前,那逼人的宝气、夺目的红光、铺天盖地用来的祥云与光华,便将所有人尚未说出口的言语都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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