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祁小姐可否告知师承何处呢?我年轻时也住在湛城,说不定还与令师认识。”
祁宵月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她适当地表现出一丝惊讶,继而笑笑:“家师只是闲野道士罢了,没有什么名气,怕是说出名讳曾前辈也不一定听过,而且我学艺不精,家师也不让我在外打着他弟子的名号,名讳怕是无法告知了。”
她编瞎话编得也没有一句卡壳,几个老狐狸互相看看,眼神中皆有了然之意。
若祁宵月答得是她师承名门或是自学成才,这才值得深究,要知道委员会也是个手眼通天的地方,哪里小门小户的家族都有记载,祁宵月不在记载之内,就说明她不出自家族内;若是自学成才,能年纪轻轻到她这种地步怕是神鬼也不敢想,这种说法根本没有可信度。
相较之下,拜入闲散道人门下反而更取信于人一点。
曾天荥顿了顿,又突然转移话题问向了别的事:“祁小姐当天到酒店的时候是不是去过宴会厅?”
“是。”她眨眨眼。
“怪不得看小姐面善。”曾天荥和蔼地笑笑,面上文人气十足,十分儒雅。
他话音一转:“听说祁小姐这次来参加玄学大会拿的是VIP邀请函?”
这点没什么好隐瞒的,祁宵月大方点头:“对。”
“从何得来?”
“自然是应三。”
杨旬斜看了一眼应老先生,意味深长地嗤笑了声。
应老先生端坐主位,笑得风轻云淡万事过耳,仿佛这讥讽不是冲着他应家来的。
曾天荥面色不变,话音依旧柔缓:“那能请祁小姐解释一下应三少爷为什么会给您VIP邀请函吗?”
这问题与宜陵山无关,但他问了,其他人也没拦,尤其是杨旬,甚至还举着茶杯往她这边看,眼神不善,似乎想看到祁宵月被为难到的表情,无论她答或不答,他都可以借这个问题发难,给她扯上借机黑幕的名头,顺带还能拉应三下水。
可是祁宵月并没有如他想象地做出什么反应,她只是稀奇地睁了睁眼,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问题,继而高声回答:“当然是因为我是他女朋友啊!”
她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眉高挑着,精致娇丽的脸上露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神色,好像觉得这是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她还睁着那一双晶亮深邃的眼睛,不解地反问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祁宵月一点都不避讳自己跟应家的关系,也不在意这群人是怎么想她和应三的关系,她想说,那便说了,至于其他人怎么琢磨,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曾天荥倒是没想到她能答得这么干脆,一时没想好该做什么反应。
她这么坦白,仿佛这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是他们这一群老骨头大惊小怪,像个土包子似的。
曾天荥尴尬地抚了抚胡子,杨旬不知从何处下口,应老先生用拐杖敲了敲地,替祁宵月补充:“是我让应三给宵月的,有问题吗?”
应老先生声音有些沙,话也缓,但威慑力十足,话音落下,所有人都略微垂了垂眸子,不辨神采。
若杨旬刚才还想顺势找负责人的茬,这一句又把应三从以公谋私里摘出来了。
应老先生从一开始就没掩饰自己对祁宵月的偏袒,即使在座人都知道这是假话,但它假得合情合理,没人愿意拂了应老先生的面子。
既然如此,曾天荥也不好追问,他又将宜陵山一事的细节问了一遍,祁宵月半真半假地回答,所有情节严丝合缝,也让人挑不出什么违和的地方。
曾天荥问罢,冲祁宵月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三堂会审,最后一个是一直未曾发言的叶长鸿,虽说应曾叶杨同为四大家族,叶家还在杨家之前,可叶家人一向低调不争,又是专门修行道学之家,都不太爱管事,也烦摊上这种麻烦事。
这几个老狐狸,有想保的有想毁的,还有中立方看不出是何态度的,各方人各方心思,谁都想在这潭浑水里沾一脚。
反正不管这个小姑娘到底有什么通天的本事或是身份,叶长鸿都不太想掺和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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