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路梁问:“没考好?”
林一砚没理他,却在走了几步之后回头:“路梁。”
路梁好奇地看他。
“你怎么不去死啊?”
有两个低年级的学妹手挽手从办公室门口路过,听见这话,瞳孔地震,满脸惊悚地望向他。
看了几眼,又迅速低头离开,边走边不忘一步三回头地往这边看。
路梁大脑空白了一瞬,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了什么话。
他下意识重复:“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干什么?再说一遍你就会听我的话吗?那么我说,你怎么不去死啊。你会去死吗?”林一砚说得很认真,“我想你应该不会搭理我,所以我也懒得搭理你。”
林一砚想,他真的忍到极限了,他对这个男生感到厌烦,厌烦于他像个恼人的蚊蝇在他和时澄月之间转来转去。可他心知肚明,他更厌烦的是路梁这个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的旁观者说出的话句句带刺,却又可以准确无比地插在他胸口最脆弱最柔软的地方。
“所有我觉得疑惑的事情,我都可以自己去问时澄月,而不是听一个……闲杂人等在这里胡说八道。”
他记得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路梁那张脸上露出的一瞬间错愕。
他不由幼稚地心情大好。
可放狠话终究是放狠话。
此时此刻,他看着在自己咫尺眼前的时澄月,语言系统倏然陷入紊乱,乱到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少年的暗恋像兀自顽强生长的花朵,随着时间的推进,花瓣一层一层包裹花心。岁月俱长,经年日久,内心被层层秘密与胆怯包裹住。
而此刻,要剖开这份暗恋,好像是一件很困难很困难的事情。
所以他会害怕会犹豫,会觉得在旁人眼中轻而易举就能解出的题目有举步维艰之难。
嫉妒在心里发酵,酿成几乎要替代自己所有血液的毒液。
这对他来说真的好残忍。
他没有豁出去的勇气。
该怎么克服自己呢?他自以为的成真美梦,不过一场四月天里没有归期的空欢喜。
“时澄月。”
“嗯?”她歪歪脑袋神情认真,漂亮的眼珠像一泊清澈湖水,勾人晕眩,“怎么了?”
“和我在一起开心吗?”
和刚刚叫她的名字不同,这问句音量低沉,语气带了点难以捉摸的味道。
好没头没尾的一个问题。
时澄月点头:“开心啊。”
这还用问吗?难道她表现得不够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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