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想,我压根没觉得自己娶了妻,当时就是顺嘴一说想气气你,试试你的反应,绝没有要委屈你贬低你的意思......”
他耷拉着眼睛,眉头挤在一起,看上去又悔又恼,自己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敢把那种话说出口的。
只得蔫着劲儿地道歉:“我知道我的话很混账,不值得你原谅,你让我补偿你,好不好?”
蝰没接他的话,只动了动眼皮,兀自说道:“那我要是答应了呢?”
伞南蓦然一愣,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当时嘴快,压根没过脑子,如今得了空,发觉这个问题还得仔细思考一番。
他理了理思绪,小心谨慎地张开嘴,却将自己的脸给说红了:“......先、先瞒你两三天,等想做的都做完了就告诉你真相。”
蝰立刻就明白了“做”是什么意思。
他眼神突晃,将手抽回来,掌心又稳稳拍在了伞南脸颊上:“你倒是真敢想。”
伞南没觉得打他的力气有多大,只觉得蝰的掌心软绵绵的,因为刚刚还被握在自己手里,甚至带着同样煦热的温度。
于是慢吞吞托住手背,得寸进尺地偏头蹭了蹭,眨着眼睛问道:“你,不怪我吗.......”
蝰低着视线睨他,虽然居高临下,语气却散漫:“我若真的怪罪于你,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在这儿吗?”
哪怕他和伞南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太长,却也清楚知道伞南心底的执念到底有多极端,甚至可以说若非伞南的激进,他俩根本到不了如今的关系。
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都要拿到,蝰一点也不奇怪伞南能口无遮拦地说出那种话。
而自己比他多了两百多年的时间和阅历,也不至于为了几句疯魔的捉弄就真的动怒。
伞南愣愣呆了半秒,接着便把自己埋进蝰身前的衣服里,闷闷地不说话了。
蝰勾起笑,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掌心的触碰温柔又缱绻,绵绵压在发顶,让呼吸都变得蓬松。
蝰弯着眼睛,从发根捋到耳后,又沿着耳廓捏到耳垂,然后流落到下巴,慢慢悠悠地挠。
伞南安静又听话地闭着眼,顺着他手的位置往里贴得更近,脸颊和衣料的摩擦声蓬勃而绵软,给蝰腾出了更多触摸的皮肤和空间,也让伞南蹭起来更加亲昵。
蝰看着他轻动的睫毛,温声开口:“你没有不重要。”
伞南眼皮稍颤,忽得睁开了眼睛。
“正因为你很重要,所以我得为你考虑。”
蝰的嗓音很静,像是温润的水。
“你不是一个单独的人,做任何事都要顾及宗族,顾及母亲。我想让你好,不想也不会让你背上不忠不孝的名声,所以哪怕今后你的世界里没有我也无所谓,我不愿你的下半辈子活得负累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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