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咳等等......”蝰立刻开口,嗓音明显卡了一下。
他呼出口气,终于提起正事:“我需要修改一下瞳孔的形状。”
“你要见客?”伞南回身看着他。
蝰点了点头,主动解释道:“下午族里的长老们会过来,那些人不好糊弄。”
伞南稍抿嘴唇,抱着手臂走了过来。
蝰坐在垫子上,碍着相差太过的高度,仰脸看过去时脖子有些僵。身前的光线也被那个人挡掉大半,只剩下阴影拢在自己身上。
无端有种压迫感。
伞南的眼睛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对上蝰的视线,扬了扬下巴:“眼睛闭上。”
蝰于是闭上眼睛,感觉到伞南矮在了自己跟前。
伞南半跪着,紧紧盯住蝰的脸,掌心不自觉托上了右边半张脸。拇指按在眼下,轻轻磨了磨。
没过一两秒,便像是意识到什么,连忙掩耳盗铃地又伸出另一只手,将左边脸也托住,格外对称地同时摸在脸上。
托举下巴,再按压往下。
等幅度极轻地作弄了会脸颊,便将指腹按上眉心,打转地摩挲,沿着眉骨缓慢滑过眼皮。不出意料,看见他稀薄的皮肤在颤动,纤长的睫毛也在哆嗦,像是受惊瑟缩的小鸟羽毛。
伞南翘起无声的笑。
惊完右边,又去惊左边。
蝰稍稍蹙眉,轻声催促了句:“好了吗?”
“急什么。”伞南立刻把表情压回去,顺口就答。
蝰于是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等。
只是脸颊和眼睛的触感有些异常的热,让他分不清到底是灵力作用还是伞南故意留存的掌心温度。
便在察觉指腹离开眼皮的瞬间霎时睁眼。
然后对上了伞南依然冷漠的眼睛。
他蓦得一怔,默默偏开视线,并没意识到自己还是圆瞳。
伞南淡着表情,松开他的脸颊,将一只掌心横过来,完全盖住蝰的两只眼睛,再挪开时,眼睛便成了竖瞳。
“好了。”他站起身,和蝰拉远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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