蝰在洞里百无聊赖地呆了会儿,实在闲来无事,索性便挪着尾巴,朝伞南的方向跟了过去。
水岸边,是那件已经洗好且烘干叠拢的外衫。而伞南背对着站在河岸附近,水面没过腰腹,头发被拨到身前,露出了好些道新旧交错的伤疤。
陈旧的像是鞭痕,还有三道刚刚愈合的爪痕,在月色中有些晃眼睛。
那是三个月前蝰留下的。
蝰莫名有点心虚,快速挪开眼睛,爬到了水边。可才把尾巴探进小段试了试水温,就迅疾缩了回来。
似乎是觉得温度太凉,又不怎么想下去了。
伞南听到动静,转头过来,便看见了在河水边徘徊的小蛇。
“怎么了?”他走过去,指尖点了点脑袋,“你也要洗?”
蝰仰起脸,当着伞南的面把尾巴掉进水里一截,然后又快速收回来,摇了摇头,以此示意水温太低。
伞南理解了会,觉得自己应该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伸出手,让蝰攀上掌心。
蛇腹一接触到皮肤,蝰就发觉了这格外暖和的温度。伞南用灵力哄热了身体,从而让自己附近的水流都沾上合适的热量。
蝰对此格外满意,于是安分盘在伞南的手心里,允许他给自己搓脑袋。
伞南眨了眨眼睛,一边正中下怀地把玩小蛇,一边轻笑道:“蝰大人,要求挺多啊。”
蝰斜了他一眼,尾巴甩上脖颈,没什么杀伤力地勒了下。
伞南没受阻碍地把蛇身拉下来,顺着鳞片方向细致地揉按,一截截往后捋。
可在碰到靠近尾巴端某个位置时,原本精神松弛的蝰忽得弹起身,猛地往旁边躲,完全脱离掌心,将自己攀上了肩膀,然后悬着脑袋直瞪人。
手上忽然落空,伞南一时惊讶。
他对上蝰凶恶的视线,瞬间意识到刚刚自己摸过的那个部位是哪里。
“抱,抱歉......”
哽了哽嗓子,颊上霎时飞起红:“我、不是故意的。”
蝰没什么好脸色地嘶了他一声,接着便自顾自爬向岸边,把洗好的衣服叼在嘴里,头也不回地返回洞穴。
伞南连忙起身,快速收拾完跟上去。抵达山洞时,发觉蝰已经变人身蛇尾,穿好了自己的衣服,闭着眼睛在石床上打坐,周身弥漫着一层很浅的灵力气流。
他忸怩着表情,试探着步子朝蝰走近,真诚道:“我刚刚,真不是故意的。”
可蝰像是没听见般,并未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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