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出来吧。”猴哥拍了拍衣裳下的“球球”说道。
“球球”闷在里面,瓮声瓮气地说:“不能出来,敖宝在外面不能变成人的。”
“为什么不能变成人呢?”猴哥顺着问道。
敖宝:“菩萨说有坏蛋吃敖宝,他们会挖出敖宝的心和肝放在盘子里,然后倒上酒一口一口地吃掉。”
若观音见到这幕,定会感到心力交瘁,他哪能料到在别人面前是河蚌嘴的敖宝,遇到孙悟空后会变成竹筒倒豆子。
猴哥听见有人要吃她,瞳孔冷暗了瞬,手掌放在敖宝头上安抚说:“别怕,有我在,没东西敢吃你。”
“唔……”
见敖宝还是不敢出来,猴哥索性放大招说:“你不相信我?”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门,天蓬就见一个只比自己膝盖高一丢丢的粉团子,赤脚‘哒哒哒’地朝他们跑来。
“诶呀师父,这大冬天的,小宝连只鞋子都没有!”
“不穿不穿,敖宝不穿鞋子。”小龙人赤脚踩过雪地,围着师父师兄们‘呼啦啦’地转了一圈,转完去爬路边的石头,又或者摇晃路边挂满冰霜的草叶。
冰天雪地浑然不怕,活脱脱的一个皮孩子。
不过比起体型娇小的龙形和鸟身,人形的敖宝显然要好带很多,至少不会转眼就消失不见。
昼长夜短的冬季,没能阻止大家的西行之路。
他们冒着寒风翻越雪山,跨过冻结的溪水和江流,花费数月时间门来到一个状如海碗的碗子山脚下。
再往前八百里处就有城池了。
猴哥通过自己的金睛火眼可见城池之名——宝象国。
长达两月的风餐露宿早已将他们的米粮耗尽,加之冬季百果凋零,他们已经许久未曾饱腹过。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人烟之地,猴哥也不想他们再饿下去。
他把脖子上的小龙人抱下来,放到师父身边叮嘱说:“别乱跑,我去前边化个斋就回来。”
“嗯嗯!”敖宝乖乖地点着头,目送猴哥一个筋斗消失在天际后,左看右看,迈步去扑不远处的狐狸。
天蓬知道她扑不着,懒洋洋地坐下休息,跟悟净讨要水囊解渴,看着前边不算高但格外茂密的山林说:“这地方风水不错,指不定住着什么精怪,师父你悠着点,别到时见妖就杀。”
“胡说个甚?”三藏接过水囊仰头喝水,片刻抬起衣袖擦了擦下颚说:“若非他们身上业障重重,为师岂会费时超度他们?”语毕,瞧见在雪地里越追越远的敖宝,连忙起身叫她回来。
天蓬一个纵身脚不沾地,把专心追火狐的敖宝给捞了回来,顺手拍掉她身上的积雪说:“瞅这小手冰的,被你大师兄看到,肯定又赖我们惯坏你。”
“唔,大师兄只说说,不生气。”
天蓬蓦地一笑,顺手捏了把她的小肉脸说:“我老早就发现了,小宝你真挺会看人脸色的,说吧,是不是西海龙王虐待你了?”
“应该不会,怎么说小宝也是观音大士关照的。”三藏取下敖宝腰间门的葫芦,摇了摇,发现里面还有水,便拔开塞子让小宝喝。
这是悟空专门给敖宝打磨的蓄水葫芦,只得她一个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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