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灵命的后路是业果,逼牠疯魔,便只能毁去业果。
这业果,仅凭她们二人必是毁不得的,但……可以暗暗藏起。
莲升把手中文书往上一抛,文书便散作鬼气飞快消散。她走到窗边,眺望远处来往的侦查人员,目光缓缓落至地面,似乎能穿透这千丈泥石,看到深埋在底下的业果和金莲。
她摸着温热的耳垂,好像引玉那吐息还在,淡淡说:“倒是可以把业果藏起来,但灵命怎么可能中计?牠必然知道我们毁不了业果,那东西再怎么消失不见,也不可能离得开小荒渚。”
“莲升。”引玉贴上莲升后背,不知怎的,亲昵到好像做坏事前故作讨好,懒着声说:“牠擅长用石珠造幻象,而我也有我的专长。”
莲升扭头,一瞬不瞬地盯起引玉,目光又沉又冷,因估不准此人心里的主意,索性不说话。
引玉心虚了,所以抬起双臂,虚虚地环上莲升的腰,下巴还往莲升肩头抵,笑得温温吞吞,分明是在故意拖拉。
“在打什么主意。”莲升皱眉,有些许心神不宁。
引玉目视窗外,却还是对着莲升的耳,幽声慢调地说:“造幻象么,石珠是厉害,但它再厉害也有破解之法,限制也多。你见过我的画,我画中世界不比幻象真实多了?”
还真是,幻象有悖常理,会叫人迷糊,也会令人困惑,画中世界要是往真了画,那可是能骗个十成的。
“你想如何。”莲升无心打这哑谜,知道引玉的画想有多真就能有多真,但引玉这姿态分明不是想叫她省心。
她一颗心突突直跳,料想这人藏在嘴里没说尽的,不会是什么中听的话。
引玉眯起眼,可能是见识过无嫌削魂之举,对自己的盘算好的事,也不觉得有多惊人了。
她抬起一只手,越过莲升肩头,伸到对方身前说:“我用画骗牠,你猜牠会不会信。”
莲升眼前,那只手往上一翻,掌心便立刻现出逸着墨烟的小小一只卷轴。
此轴非同一般,看似袖珍,却能将山河覆盖,能遮天蔽地,只因这是引玉的真身画卷。
引玉话说得明白,又特地露出真身,莲升怎会不解其中之意。
寻常画也骗得了人,但灵命不是平常人,牠在慧水赤山上见多识广,什么幻象没见过?
但如果是从引玉那真身画卷上撕下来的,就不一样了。
引玉的真身画卷,光是一角,就能是一方天地,好比造出一个崭新的小世界,叫人分不清真假。
说起来,撕真身画卷这一事,引玉是做过的。
当年她特地给莲升撕了一幅,偏这人不领情,她不得已收了回去,在晦雪天里随手一挂,成了客栈里不足为奇的装饰。
莲升后来才知道,原来引玉送她的画是真身一角,好比将自己送出,是她不解风情,她曾想把画讨回,却无从开口。
每每想起此事,莲升心如蚁爬,这种折磨是幽幽慢慢的,正如引玉本人。
“别说我的画连灵命都骗不过。”引玉眉梢一抬。
“祂会信,就算翻遍三千世界,也没一个能分出真假的人。”莲升良久才说。
她微顿,垂视引玉掌中卷轴,“我记得,你以前就撕过一次,何不就用那一角纸。”
“你又不是不知道。”引玉握住这特意化小的卷轴,当是短了一截的烟杆,在手上一转,“和我分开后,画上的灵力时时刻刻都在消逝,只有新拆出来的,才能骗得了人。”
莲升故作平静,“照我看,灵命那算盘珠子没崩回牠身上,倒是崩到你这来了。”
引玉轻飘飘地说:“我撕一角纸,就能造出个一等一像的,就算灵命常伴业果左右,也不可能辨得出来。”
她拿卷轴当作笔用,随意一挥,半空中便遗下一道墨烟,画出了业果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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