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干舌燥,摇头说:“既然是因为邬嫌,当初你和她,又何必在邬家做那一场戏,害得我……”
害她错怪,害她白白怕了多年。
宋有稚哽住,愧意满怀,苦涩道:“不过如今知道也不算晚,多谢。”
引玉有些诧异,她从未在宋有稚口中听到过一个“谢”字。她轻轻一哧,说:“无妨,当初有难言之隐,吓着了你们。”
宋有稚依旧垂着头,不敢看引玉。她的唇色因畏惧而越显苍白,喉咙哑到字音间钝涩明显,“如果不是你们,五门的劫难也不知要如何化解。”
莲升看引玉娴熟泡茶,便夹起茶杯挨个放到吕冬青等人面前,说:“无需言谢,这本就是我们该做的,我们为此而来。”
此话不假,小荒渚本不该遭此祸难,就算无嫌再恨再怨,她也没有那能力,是因为灵命,她才夺得判官之位,才筑得那石台,才进得了慧水赤山。
吕冬青微怔,哑声说:“二位有所不知,先前的判官阴寿已尽,我们曾斗胆问过新上任的判官,关于邬嫌的去向,他令我等切勿追查。”
“此事牵连甚广,确实不宜多问。”莲升擦去桌上水迹。
吕冬青心跳如雷,索性不再问,摇头说:“想来……二位也是为了五门着想,五门还未郑重答谢,若非二位,我等还要被蒙在鼓里,世代如此,无止无休。”
“吕老客气了。”引玉端壶起身,为吕冬青等人斟茶。
吕冬青怎好意思,连忙端杯喝上一口。他心中还是不太安宁,在暗暗打量引玉和莲升的神色后,谨慎发问:“不知邬嫌一事可得解决,两位此番回来,又是为什么?”
“事情还未结束。”莲升只得说到这份上。
吕冬青怔住,哑声:“何意。”
其他几人也相继一愣,脊背发寒。
“事关重大,不便多说。”莲升朝吕冬青睨去一眼,从引玉手里揽过茶壶,将茶叶倒去,又重新泡上,说:“问多无益。”
引玉侧身打量莲升,慢声说:“诸位只需清楚,想要你们性命的,绝不会是我们。”
话已至此,封鹏起蓦地一僵。他默不作声地喝完杯中茶,见引玉又要给他满上,还似笑非笑看他,忙不迭抬手挡住,愧赧摇头。
“封老是嫌这茶不好?”引玉意味深长。
封鹏起坐立不安,说:“茶是好茶,是我没资格享用。”
“此话怎讲?”引玉故意问。
封鹏起如何敢忘,当时他得知邬引玉和鱼泽芝要去牙樯滩,疑心这两人要作恶,便使唤起小鬼刁难阻拦,想害她们死在路上,差点酿下滔天大祸。
他脸色赤红,一鼓作气道:“先前多有得罪,我当时心急如焚,又被怨怒蒙了眼,差点将两位害了。”
“当时是差点被你害了。”引玉慢悠悠地说。
封鹏起当即放下茶杯,从桌前退开,作势要行那大礼。
承人恩情,又险些做了那以怨报德之事,他怎能不跪!
但封鹏起终是没能跪下,有一股无形之力托住了他的膝,他不论如何矮身,都跪不下去。
吕冬青等人一看封鹏起神色,便知其中蹊跷,心知这两人果然身怀奇术,先前分明是故意藏拙,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了。
封鹏起满心惭愧无从疏解,一把老骨头颤颤不休。
“不是不愿接受封老的道歉,只是,这礼行不得。”莲升一动念,便收起了术法。
封鹏起得以动身,却不敢再跪了。他喉头酸涩,说:“不知如何才能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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