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宫?”景顺帝一个劲摇头,“不,不,你是受奸人教唆蛊惑,挚娘的儿子,怎会逼宫?楚氏那样的人才会逼宫,你在曲江不还救了朕吗?”
“唉,”温镜叹一口气,“您说楚氏为何要逼宫?不是您非要拖着九皇子的婚事把人给急的么?”
景顺帝还是摇头:“可是钦天司的人找到韩卿,说这两年老九不宜娶亲。”
还搁这韩卿呢?温镜遂把他家韩卿做的好事从头讲一遍,末了道:“您信重的韩卿可不是什么好人,他把兴平侯吓得夜夜睡不得一个安稳觉,时时刻刻觉着您要抄兴平侯府。”
“不,”景顺帝松弛的眼角颤抖不止,“韩卿绝不会…”
却听温镜又道:“唉,为官二三十年,一路从上林苑监做到兵部,攒的家底几年间全砸在居庸关,转头被揪着说贪污军饷,兴平侯,我要是他我也得反。”
“他没有贪纳军饷么?他在上林苑监的时候手脚就不干净,这么多年在朝中结党营私,牟利不知几何。还有楚氏,宫中数她最贪财,”景顺帝不相信,“他们往军中安插那么多人,吞噬兵权之余不就是为了敛财?”
温镜瞅着他摇一摇头,国库什么样心里没数?要不是兴平侯自掏腰包,现在说不得这宫里的主子就是靺鞨人。再说从前的兴平侯可能是求财,但是慢慢儿地,在您的扶持之下人眼界打开,有了格局,自己往里贴钱也要培养将领,也要打胜仗,只有您还觉着他们家还是当初给您看菜园子的小门小户。
身边的人,给你生儿育女给你当牛做马,到底有没有好好看过一眼?裴玉露他姑姑真的一辈子说她不冤是不冤,说冤也是太冤。温镜:“到底有没有,您自去查。除了无名殿、除了韩顷,朝中没人了么?我今日来不是替楚氏鸣冤。无名殿忠君,或许是真的;无名殿头头忠君,您醒醒吧。为了帮云是焉铲除异己,韩顷一面装模作样讨得您信任,一面对皇子下手。咱们旁的手足怎么死的您自己查,单说九皇子和我,楚家和温家俱是被构陷,”他叹道,“那道奏表您仔细看了么?”肯定没有。
却听景顺帝道:“朕仔细看了,矫制虎符,伪造医案,假传圣旨…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一定是兴平侯无中生有。”老皇帝眼巴巴望着温镜,“且朕已告诉你,现在四境都不安稳,不是重启旧案的时机,你为何就不能耐心等一等?”
温镜喉头一窒:我怕我等不到。
“再者说,”景顺帝看他有些听进去便往一旁榻上坐下,愈发苦口婆心,“即便查出来确系诬陷又能如何?朕比你更加思念你娘,还有擎哥,他小时候每年在长安几月,他也曾是朕的伴读,朕的骑术全是他教的。朕对他们的思念绝不轻忽,可是又能如何?即便平反昭雪,死去的人也回不来。”
他话音没落就被粗暴地从榻上拽起,温镜抓着他往殿外走:“这话您早说。”
早说这些不是人的话,我早不必迂回客气讲道理,净瞎耽误工夫。
出得殿,温镜把景顺帝面朝殿外阶下一掼:“不好意思,由不得您。”景顺帝只见清心殿整个被围,乌泱泱全是玄衣,平日最让他安心的无名卫,如今看见他毫无反应,倒是对着温镜抱拳听命,景顺帝面无人色。却听温镜又道,“彩云殿、麟德殿,整座宫城尽在掌握,陛下,今日无论如何得劳动您动一动御笔。”
是了,眼下外头静悄悄的,毫无兵械之声,说明不只是清心殿,整座宫城恐怕真的已然陷落。韩卿…既然他矛头直指韩卿,那么肯定已经早早把人捉了起来,但还有李卿,不知所踪不知是不是也被制住…说不得是抓住了韩卿和李卿假传指令,这才控制住了面前这些无名卫…景顺帝犹不死心:“即便无名殿被你策反,长安还有禁卫军,还有驻扎在城外的京畿营,一定会驰援皇宫,你这是劳而无功。”
“嗯,”温镜好整以暇,“前提是今夜轮值宫禁的千牛将军派人出去报信求援。您猜猜,这信我能叫他送出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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