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官正仿佛一尾落入网中的鱼,越挣扎那网束缚的越紧,他冷笑道:“大人在说什么,下官不明白。下官不过是受大人传唤来此,不知大人这又是何意?”
涂山越料到他不会老实交代,将他手掌翻上重重一按,只见他掌心突然满布密密麻麻的伤痕,那些伤痕如斑斑字迹,深深烙在他的手中。涂山越叹息一声:“果然是你潜入司务处,在云监的新令牌上动了手脚。你大概不知,云监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遭,一开始就在那些令牌上设下了符。”
夏官正神色冰冷:“下官不明白大人的意思,大人煞费心机布下此局为了抓我,又拉来云监作伪证,其他几位官正大人知道吗?”
涂山越惆怅道:“算了,晚些时候再来找你,你好好想一想罢。来人,先将他带下去。”
说完回头一看,他被吓了一跳:“你看我做什么?”
柳缘歌若有所思道:“适才你那般深情款款的看着他,这别是你的姘头罢?你外头这一笔笔的风流债算都算不完,怎么连同僚也不放过?我说怎么回回去寻你,你回回都不在家,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涂山越一愣,旋即气得七窍生烟:“胡说八道!我和单离……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也没有!”
柳缘歌总算是报了新仇旧恨,心中暗笑,道:“哦,我不过这么一说,你生这么大气做什么?”
涂山越冷静下来,怒道:“明日我就让人做个牌子放大门外,上书‘柳缘歌与狗不得入内’!你给我等着瞧……”
柳缘歌惊讶道:“我就算了,你连狗都不放过吗?”说着后退到门外,故作沉痛道:“可怕可怕,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竟会如此骇人听闻之事!”
涂山越:“……”.
城外风雪铺天卷地而来,天光墟里却是一片寂静,仅有点点雪花落下。
这等隆冬时节,此地草木不但未枯,更有欣欣向荣者。东边一隅繁花盛放,如烟似雾,临水相照,仿若云霞落于河畔,美不胜收。
景澜坐在亭中,抬首见雪从林间飘下,便如玉屑落琼瑶。折了一枝在手中把玩,她不觉想起洛元秋。
蓦然传来一阵扑腾声,一只黑鸟停在枝头,片刻后落地化作一道黑雾。景澜收敛心神,看向来人恭敬道:“叔父。”
顾况一身黑衣,随手拂开枝条道:“难得教主今日不在,我才得空来见你一面,事都办得如何了?人都放出来了?”
“几条恶犬,关的久了些,一朝脱困便凶相毕露。”景澜道。
顾况笑了笑:“那你可别被他们咬了,自来恶犬伤人,伤的可不只是旁人,有时连主人也会撕了。”
景澜握着花淡然道:“这是自然。”又道:“一切如叔父所言,六皇子打算以傀为兵,准备在上元节攻入皇宫。”
顾况道:“教主派到他身边的是位姓孙的长老,此人空有资历,本事倒是平平,不过诡计多端,极擅心术,笼络了不少能人干将。其中有一位姓阳的咒师不容小觑,当初在路上布下咒尸等你的便是他。他有驭尸之能,傀经他手处置之后,能与生者无样。”
景澜想起自己与洛元秋相遇时那具写满咒术的尸体,道:“原来那是他所为。”
顾况道:“这些都是小事,你将从白塔中取的东西看好,切记不要让教主得到。要是真保不住,便当场毁了就是。”
景澜点了点头,顾况又道:“顾凊来找过你没有?他当真是难缠,追了我几日,险些耽误了我的要事。”
“不久前见过一面,”景澜道:“我与他无话可说。”
顾况端详着她的神情,微笑道:“父女连心,他又对你愧疚甚深,只要你开口,他无有不应的。你就多拖些日子,别让他再追着我不放了。”
景澜半真半假道:“我没有这样的父亲,如果不是为了叔父,我万万不会再去找他。”
顾况笑道:“还当你有了亲爹,便会忘了叔父呢。”
景澜面露感激道:“他既未养育过我,也未教导过我,我心中从未将他视作父亲。叔父待我恩重如山,若无叔父相救,便无今日的我,我又怎敢忘了叔父的恩德?”
顾况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等教主一死,他在我身上所下的禁咒便会解除,到时我再也不必受他驱使。先前答应你的事,也能腾出手来做了。”
他随意道:“那面镜子有收魂之效,平日多看一看,什么时候镜中人样貌能看清了,此术便算是成了一半。”
经过之前梦中一行,景澜早已明白那面镜子不过是他用于蛊惑自己、令自己迷失心智的东西。她装作不知,急切道:“那另一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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