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莺点了点头:“现在的深空降临协会已经完全成了实体入侵现实的突破口,我这个会长,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在上任会长把这个位置交给我时,整个协会也只剩下他一个正常人了。”
梁挽颐又想开口问,陈莺却先一步打断了她:“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先听我慢慢说吧,因为你失忆了,所以我们需要从五年前的伊始开始梳理。”
陈莺说着就站了起来,她走到书桌旁坐下,拿出纸和笔来冲梁挽颐招手。
这间逼仄的卧室实在有些乱,梁挽颐迈过地上的废纸和扔得横七竖八的书,站到了陈莺身后,看着她在白纸上画下了一个小圆点。
“这是五年前,也是一切的开始,”陈莺稍顿了一下,又道,“也许我们不该把它称为时间的最开始,而是因果的最开始,毕竟未来同样是可以影响着过去的。”
陈莺的笔尖一下下戳在那处圆点上:“五年前,我们还只是几个最普通不过的大学生,可就是这样普通的我们遇上了这个世界上最为诡异的情况。”
“到底发生了什么?”梁挽颐问道。
“那些事情我可能没办法跟你明说,”陈莺偏过头来看她,“那会使得我们现在所处的这间观测室瞬间崩溃瓦解。”
她道:“我只能简单地跟你说个大概,当时的我们看到了真相,黄采芹也是因此而死的。”
“你说什么?!”梁挽颐很吃惊,“真相不是”
带有污染吗?
陈莺道:“带有污染的,从来不是真相,而是实体”
“或者换个说法应该会更容易理解,”陈莺叹了口气,“真相从来都是客观存在的,而实体借助它们自身的特质,依附在真相上,如同最阴邪恶毒的寄生虫,所以只是知道真相并不会有任何伤害。”
“那真相是什么?”梁挽颐追问道。
“真相无法在我们的世界被说出口,只有在机器里面才能将它完整地描述出来。”
机器,又是机器。
“所以机器又是什么?”
陈莺的眼神变得有些异样:“你去过机器的,就在不久前。”
梁挽颐怔了怔,随后就明白了过来,陈莺指的是那个巨大的、古怪的、仿佛拥有着活着特质的生命体。
陈莺继续道:“事实上,更准确地说,我们在五年前窥探到的真相,并不是真相的全貌,或者说,并不是真相原本的模样,而是被我们曲解后的真相。”
“当然也得亏于此,实体才没能顺着真相污染我们几个,举个通俗的例子,就好比福寿螺和田螺的区别,福寿螺里充满了寄生虫,田螺里则没有,福寿螺代表着真相,我们吃的是田螺,两者非常相似,但又不是同一个东西,这是我们的幸运,也是我们能成功走到现在的重要原因。”
梁挽颐忍不住道:“你的比喻很生动。”
陈莺因她的话露出了几分感伤:“你忘了吗,我大学的时候,次次语文考试都是年级第一。”
她的提醒倒是真的让梁挽颐想起了一些零星的过去,但也只是稍纵即逝,她突然生出一种隐隐的失落感来。
陈莺轻轻叹了口气:“过去的我从没料到过我的生活会变成现在这样,自然也不会去刻意记住那些生活琐碎,如今恍然回想起,那些稀疏平常的过往,竟也成了再也无法拥有的珍宝。”
她只是这样感慨了一句,也没等梁挽颐说什么,就又继续回到了原本的话题上。
“我们可以分成两个方向,”陈莺伸出了两根手指,“一个方向是我们,另一个方向就是我现在所在的这个深空降临协会。”
“我们起初都是最普通不过的正常人,我们吃了田螺,毫发无损,而深空降临协会的成员则吃下了福寿螺,也不出意外地受到了寄生虫的污染,变成了现在这样。”
陈莺道:“虽然我说我们是幸运的,但这种幸运其实是一种必然,就像深空降临协会会走向现在也是一种必然。”
“我们和他们一样,同样是朝着真相的方向探索,但不同的是,深空降临协会在创建的伊始就给予了深空积极正面的意义,且期盼着它们的到来,也因此,他们才会给协会命名为‘深空降临’,这个名字也注定着他们必定不可能逃开污染。”
“而我们的开始始于塔拉津,我们对真相的曲解来自于一份刻意的引导,有一个力量在背后帮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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