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面具人加在一起都一时没拦住他,但终究是他们力量上更胜一筹——渴望着逃跑的男人没过几步就被踹倒在地,他不死心地继续挥动手脚,依然被强行拽回了原地。
他们紧接着就发觉到“没有注意到”是个伪命题,面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向这边投来一眼,此刻却精准无误地看了过来。
黑黢黢的眼洞瞧不清底下的神色,站在原地的众人脊背上却无端窜上一种被注视的寒意。
眼看那两个面具人拖着还不怎么服管的另一个往这边走来,哈维匆忙回头,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看……”哈维的嘴角抽了抽,“现在是没有别的选择了。”
从右边的另一侧,也有五个膀大腰圆的面具保镖或——看衣着是原来住在这里的宾客——缓步走过来,不多不少,加起来正好是他们现在的人数。
虽然面具人们都手持武器,但似乎没有攻击的意图。然而,会出现这里本身就恰恰说明了如何不妙。
——他们的情况,全在对方的掌控之内。
戴着面具的保镖来到近前,居然先行了一礼,表面恭敬地示意他们随着自己往某个方向去。
他所对的目标,是桑德拉·休谟。
桑德拉看看其他人,在他们的默认下向前迈了一步。
见她准备跟上,保镖就转过了身,其他面具人也分散在四周,说得好听是随行,实质上根本就是羁押。
他们在明,敌在暗,祝槐的视线一路上从未离开过经过的那些房门,揣测着轻举妄动会有什么后果。
方才的一幕……似乎足以得出一些信息。
可能是求生欲,也可能是面具本身的某种缺陷,那个男人在戴上面具后,执念依然足够强烈——体现为他居然能不死心地逃跑。
甚至他到现在都在不时地挣动一两下,这点于之前的他是绝对做不到的,所以有理由猜测面具能增强人体的体能。这又取决于各人本身的不同,正如他们起初遇到的屠夫面具人和晚礼服面具人,前者轻易地徒手杀死了后者,大概就是差别。
同时,或许戴上越久,能力就越强—
—想想屠夫身上那正常人不可能会有的肌肉——但异变也更厉害,最后恐怕就是蜈蚣和蜘蛛那样的怪物。
走在最前的保镖停下了脚步,他推开目的地那华丽的双开门,躬身请他们进入那厅堂。
先传来的……居然是动听的乐声。
台上的管弦乐团一刻不休地演奏着乐曲,台下的人们也在一刻不停地旋转。
这里不见多少蛛丝,但至少祝槐是不记得一开始拿到的入住手册里,原本该全是客房的楼层居然会有这么个地方,更别提还是与酒店整体装潢不怎么相配的宫廷舞厅的古典风格。
穹顶高而深,哪怕底下的舞厅灯火通明,依旧看不清正中央的暗处。只有分布在四周的天然水晶切磨的枝形吊灯将光线反射在人们的脸上,反射在裙摆点缀的朵朵亮片上。
在厅中翩翩起舞的宾客戴的又不是那些毛骨悚然的笑脸面具了,遮住他们上半张脸的是正常的、比酒会时提供的更华丽的假面。他们谈笑、共饮,比起人类,他们那僵硬的嘴角还是更接近精致的人偶,不知疲倦地沉浸在无边无际的欢乐中,就像外面那异状从不存在似的。
这一切离奇得诡异,不说死去的那些,被招待来酒店的都不可能有这么多人,哪能促成这样繁华拥挤的景象。
“我亲爱的孩子,”莫顿热情的招呼声就从不远处迎过来,只是他的下半句话就不怎么动听了,“想不到你居然活到了现在。”
不仅是他的声音,还有这话的内容,都足以让众人立刻警惕起来。但他本人还是那乐呵呵的笑模样,甚至没有戴面具,要不是他自己也保持了一小段距离就再止步不前,还真是一幅长辈关怀晚辈的和谐画面。
“——果然是你做的。”桑德拉说。
莫顿不气不恼地哈哈一笑。
“那还有别人能做得到这地步不成?”他笑道,“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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