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锦带着阎九君下了山,径直走向月老村的集市,集市上的熟人见是他,纷纷热情地打着招呼,叶兰锦微笑着一一回应,经历了小世界的一年多,他十分想念现实世界的烟火气,尤其是这些质朴的面孔。
两人来到早餐摊位前,叶兰锦见换了老板,忍不住问:“张叔,今天怎么就你出摊,张爷爷呢?”
张叔叹了口气,说:“前段时间老爷子走了。”
叶兰锦愣了愣,抱歉地说:“张叔,对不住,我不知道这事,您别忘心里去。”
张叔摆摆手,说:“怎么会。老爷子走之前,还念叨你来着,说你许久没下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缺吃少穿了。”
叶兰锦听得鼻头有些发酸,说:“这些年张爷爷没少接济我,我心里感激,没想到他老人家走的这么突然,我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上。”
“人世无常,别说你,我家那个臭小子,不也没见上。你们都大了,也该出去闯荡,留在村子里能有多大出息,老爷子心里明白得很,不怪你们。”张叔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个,今天吃点什么,张叔给你们盛。”
“来两碗胡辣汤,四根油条,再来一碗咸豆花,两个茶蛋。”
“好嘞,等着,马上盛。”
张叔盛汤,叶兰锦帮着拿油条和茶蛋,很快小桌就被摆的满满当当。
“你快尝尝,我做的胡辣汤有没有得到老爷子的真传。”
叶兰锦应声,端起胡辣汤喝了一口,又尝了尝里面的面筋,说:“张叔不愧是张爷爷的儿子,做出来的胡辣汤味道一模一样。”
张叔听了笑弯了嘴角,说:“一样就好,我就怕砸了老爷子的招牌,听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
“阿君,你也尝尝。”
阎九君点点头,端起碗喝了一口,说:“好喝。”
张叔笑着说:“好喝就成,你们喝着,我去忙了。”
“张叔,您忙您的就成,不用招呼我们。”
两人就着集市的热闹,吃着舒心的早餐,叶兰锦从里到外都暖和了起来。
叶兰锦看着别人,阎九君看着他,自从被魔种入体,叶兰锦已经许久没这么放松过,或许只有这人间的烟火,才能温暖他。
两人吃完早饭,叶兰锦趁着张叔忙活的时候,给他转了账,随即打了声招呼,便和阎九君离开了。
“小叶子,你怎么给这么多钱?快回来!”
“张叔,那些钱是我给张爷爷买纸钱和香烛的,您代我在他灵位前上柱香,就说我过得很好,让他老人家放心。”
见两人走远,张叔安慰地笑了笑,说:“这孩子有出息了!”
两人走出集市,走向村口的车站,在路过张秀萍家的时候,阎九君突然出声说:“我第一次见阿锦,就是在这个小院里。”
叶兰锦愣了愣,随即说道:“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那天我收到消息,说厉九的分神在苍山附近出没,便过来看看,正巧看到你施展九字真言,于是被吸引了过来。”
“听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那天我确实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没想到竟然是你。”
阎九君推测道:“不止是我,厉九的分神应该也是那时注意到的你,厉九与白虎共事多年,熟悉他的气息,那天你施展道术,泄露了气息,引来了他的关注,所以才会跟着你进了游戏。”
叶兰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我还想着他是怎么注意到我的,原来是这样。对了,这是张姨家,刚刚在集市上没看到她,应该是搬到城里跟他儿子一起住了。”
“嗯,当初她是因何被鬼魂缠上地?”
“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张姨的一个远房亲戚带来的脏东西,那是我第一次对付厉鬼,一时没掌握好力道,把他打得魂飞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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