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国外,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安养真答得流畅:“我被告知的事实,一直都是安问被送到了国外。”
“那安叔叔?”
“他当然也是这么觉得的。”
安养真平静讲述完真相,微微笑:“现在,你敢告诉安问吗?”
出乎他意料的是,任延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很意外的神色。他的这套说词,无疑和当时崔榕透露给他的对上了。安问五岁时,琚琴多年前的一段露水情缘被翻了出来,有关他是私生子的传言层出不穷,琚琴和安远成早就是各过各的关系,但对于安远成这种男人来说,所谓“绿帽”这种事,按在水下和浮出水面是两种性质,两人交涉破裂,琚琴带着安问离开。
“所以后来你们开始找他,”任延捏紧了茶杯耳柄,“是因为知道他其实是亲生的。”
安养真点头,一直如假面半温和轻浮的笑容,有了难得的认真和自嘲:“如果不是这样,安远成不会去找他的。他这个人,只要身体里有他一半基因,他就会不远万里去给人当爹。”
任延对安养真话里的讽刺不动声色,四两拨千斤地回:“他对安问还可以。”
“一种痛恨的补偿性心理。何况问问确实很让人喜欢。”
任延自然地将话题转到安问的哑上:“既然补偿,那他回来后,你们应该带他去治疗过?”
“如果只是治不好,上次问你,你没有必要撒谎,何况还是那么随便就能戳穿的谎。”任延将视线从室外高空的景致中收回:“所以,发生了什么事,是需要你隐瞒的?”
他停顿了片刻,有条不紊而循序渐进:“或者说,是什么事情,值得你们放弃带安问治疗,而宁愿让他哑一辈子?”
他的心里已经浮现一种推断,那就是安养真也知道安问不能说话的原因,但琚琴的离开一事,笼罩着太多的丑态和难堪,是安远成严令禁止再提的丑闻,何况“野种”风波对安问也是一种伤害,所以宁愿安问永远哑下去,也不愿意让他知道当年真相。
安养真笑了一声:“你新来的啊?”懒洋洋拖着腔调:“这是我小妈。”
护士犯了错出了糗,又被他这样的公子哥调侃,脸色涨红。
林茉莉认真解释:“我老公比他帅呢。”
“我靠。”安养真服了,带笑轻轻吐槽一声。
门外传来一阵大笑,安远成阔步走入:“我老了!哪能跟年轻人比!”带笑的眉眼微眯着打量一眼安养真:“不过年轻时候嘛,养真还是比我差一点的。”
安远成的声音一插入,安养真的脸色便从刚才的纨绔中收敛了些,变得温文尔雅而带着些恭敬:“爸爸来了。”
“他的哑是心因性的,我只能告诉你到这里,你不必再追问,因为我什么也不会说。”安养真起身,做出准备离开的架势:“如果你真的为安问好,也劝你再追查,结果你未必受得了。”
“我已经知道了。”任延的声音冷淡响起。他没起身,甚至还悠然喝了口茶。
安养真的脚步迟疑住,系着西服扣子的手也停顿,末了,他半转过身:“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
“what?”安养真皱起眉心,左右四顾,伏下身一手撑在大理石圆几上,“你他妈知道个屁!你还跟谁说过了?跟问问说了吗?”
任延:“?”
“别告诉他,别让他想起来,不对——”安养真眉皱得更深:“你怎么知道的?你也去调查过了?”
画风秒变,任延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打了个响指后一指座椅:“sit down。”
安养真只能重新坐下,声音始终压着:“你搞清楚,比起不能说话,让他想起那种经历才是真正的痛苦。”
虽然觉得微妙的牛头不对马嘴,但任延还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不觉得,比起那种痛苦,说话才是实际。人总要面对痛苦才能成长。”
两人一下午不知道互飙了多少句脏话,安养真不耐烦地拧了拧领带:“我带他去看的是我最信任的朋友,他说声带没有任何问题,只能是心因性的,建议我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你没带。”任延笃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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