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她又是一阵无语:“我早上刚起来,他们就切了一块剑齿虎的肉给我。那肉,冻得梆硬,血水都成了冰渣子藏在肉里,他们竟然就这样生啃!”
槐岳顿时脸色发青,五官皱在一起,对这个部落的文明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秋明继续说:“四头剑齿虎不够全族人吃,猎手们已经去打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等每个人都取好火,我们再把这个火堆烧的旺一点,先把剑齿虎的肉给烤了。”
这样的安排计划,她已经跟族长说过了。族长看见她阴沉的脸色,也没敢多问什么便同意了,毕竟在他眼中,秋明可是神明的使者,下达的命令也定然是神明让他们做的。
族长现在活像一个摆设,火堆和食物相关的事情都是秋明在安排,而他只需要跟个木头一样杵在旁边就行。
族人们也没人在乎组长的窘迫处境,全都沉浸在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火把的喜悦中。
他们的动手能力很强,不用秋明多指挥,两头剑齿虎已经被剥了皮、架在火堆上开始烤,肉香味很快逸散出来,引得帐篷里的伤员也纷纷探出了头。
魏芣瞟了几眼,发现这些伤员当中,只有一小部分是在昨天的战斗中受伤的,大部分都是原本便有旧伤。
不待她询问族长,身后忽然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她转头一看,发现是一个瘦弱的小女孩。
小女孩拥有一张看着就知道是营养不良的脸,可眼睛却大得惊人,此时正亮晶晶地闪着光,盯着滋滋冒油的烤肉。
她深吸一口气,香气钻进鼻子,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转头对着家里的大人兴奋叫唤。
顺着方向看过去,她们家的帐篷只掀开了半个门帘,一个没了手臂的男人和一个断了腿的女人看着她笑。
巫医这个时候从一间帐篷里走出来,手中的木碗里还剩一点绿色的固液混合物。
看见魏芣震惊的眼神,她主动过来解释,说女孩儿的父母原本是部落里的优秀猎手,但是后来在和其他部落冲突的时候受了重伤,很不容易才幸运活了下来。除了他们两个,当时其实还有很多其他受伤的猎手,可惜都在后来陆陆续续发病死掉了。
巫医讲到这个,神情哀痛。
她坦白说,相比于遭受猛兽袭击,他们其实更多的族人都是在同其他部落的冲突中丧命的。再加上迁徙途中或是夜晚被冻死的,部落已经失去了绝大部分的族人,剩余的百来人里,伤员也占了很大一部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和安抚力,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停下手里的事情去听她讲话。
所以刚刚那一番话,不单只是被魏芣听了去,聚集在周围的族人们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先前的喜悦氛围消散,一种阴郁的悲伤席卷而来,所有人都低着头不说话。
族长走上前来,定定的看着秋明的眼睛,问出了他从昨天就一直想问的话:“如各位神使所见,我们的部落已经凋零残伤几近灭亡。曾经有人说,我们的部落是被神明诅咒的部落,但是我从不这么觉得。因为我们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信仰中,神明只会惩罚心思邪恶之人。我是部落中年龄最长者,经历的事情最多,无数个深夜,我独自面对黑暗,回忆自我记事起的每一件事,可是翻来覆去都想不到我们做过什么邪恶的事情。相反,在我的记忆中,我们部落一直都是因为过于纯良,才一直被其他邪恶的部落压迫,乃至今天这般赶尽杀绝。昨夜火炬被风吹灭之时,我以为我们一直以来信赖的神明,最终还是蒙蔽了双眼,抛弃了祂无辜纯真的子民,选择了邪恶的一方。但是各位神使的出现,让我发现事情并非如此,神明仍旧在同情祂无辜受害的子民们......所以我想代表部落的族人,无礼地询问一下,神明的旨意是单拯救我们这样善良却饱受苦难的可怜人,还是要求各位神使也去救其他邪恶的部落呢?”
他的问话哀恸而真挚,并夹杂着深深的期待和些许怨恨。
所有人抬头望着她们四个,最合他们心意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魏芣整理了一番语言,走到族长面前,搭住他的肩膀,回答:“神明一直都站在善良的一面,同你们一样,坚定的在与邪恶做抗争。”
她话音刚落,类猿人们的眼眸亮得像是星星,忍不住发出欢呼。
族长和巫医的眼中也涌出感动的泪水,猎手们恰卡在这个时候拖着猎物回来了,热烈的吆喝声使得这一时间的幸福指数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槐岳老远便看见昨天的女猎手走在最前面,单手托着一头比她体型大了几倍的野兽,另一手举得高高的,几乎挥出了残影。
她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跟自己打招呼,但是气氛感染下,竟也鬼使神差地举起双手朝她挥舞。
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个地步了,族人们全都信了魏芣信誓旦旦的鬼话,但是她们自己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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