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是假的,鬼也是假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齐钰的手笔。就连谭青砚也因为转投了他,差点被齐钰派去的刺客给暗杀了。
四皇子听懂了,但又没明白,他愣愣地看着谭青砚似乎想等人再重复一遍。
谭青砚露出讥嘲之色:“殿下不愿信就罢了,宫外都传您与太子势同水火,看来反目的是太子,殿下倒是念情得很,哪怕贵妃和九皇子受了牵连都无所谓。”
这分明就是在拿贵妃和齐朔激将,可四皇子本就不是个耐得住性子的,当即跟个一点就着的炮仗般,拍案怒道:“一派胡言!本王怎就无所谓了?!他给本王等着,今日之仇本王必十倍奉还!”
谭青砚没言语,事到如今他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了。
也是昏了头,竟指望这位随口一激就上钩的小殿下给他报仇吗?倒还不如提早给自己备下棺材本妥当。
另外,傍晚那批刺客是齐钰派来的吗?是见他迟迟不行动故意逼着他求助金甲卫,将事情捅出去吗?
那进宫前遭遇的袭杀又是谁策划的呢?
其实谭青砚能感觉出傍晚那些人对他并无明显杀意,更像是交差一般故意把他往金甲卫那儿赶;可深夜就不同了,是真真切切奔着灭口来的。
他已然没了利用价值,反倒是死了的话,还能让陛下怀疑是有心之人意图灭口。
不对!事发突然,夜间宫内有封禁,消息不可能那么快传出去。一旦他死了,陛下会怀疑的对象首先不是徐大将军,而是
谭青砚的目光落在四皇子身上,久久无语。
陛下会怀疑这位吗?以他的多疑,大概是会的。
“你盯着本王做什么?你是在怀疑本王对付不了那家伙吗?”
“······太子狡诈。”
四皇子冷哼:“那是他有心算无心,本王没有准备罢了。”
听到谭青砚说他自己弃暗投明,四皇子心里还是有些许得意的。既如此,他更得向对方证明,齐钰这惯会耍阴招的小人比他差远了!
*
“这么说,母妃只是减了药的分量,并不曾下毒了?”
谭青砚点点头,见四皇子略有松缓的神色,内心叹了口气。
换药不是小事,哪怕贵妃解释说怕药性太烈,可今日敢换皇子解毒的药,来日呢?出了这档子事,桓帝将来若是身子抱恙,定是万万不敢让贵妃来侍候了。
种子一旦被埋下,在人心的滋养中会立刻生根发芽,最后在一次次无尽的怀疑里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四皇子又问:“对了,你刚刚说毒是假的,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毒不是贵妃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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