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端详了一眼利剑,欣然应道:“我也是。”
不知是否是幻境中烈穹实力太弱的缘故,不像上次那场打得万般艰难的恶战。
这次朽月收拾起他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她成功地再次将这魔头弄死,并且这次并没有遭受到反噬。
俄顷,幻境又开始变换,她发现手中的殷绝剑已经不见了。
朽月从来没想现在这么烦躁过,她无疑让人摆了一道,那只该死的大鸟就是诱饵,引诱她进到了一个永无休止的古老幻阵中!
只要她的意识不停歇,幻境就无法破解,这是一个能让人思绪崩溃的阵法,可以从这里出去的怕是只有两种人——死人和疯子!
眼前光影流转,她站在一株楹兰树旁,这棵树她极有印象,以前来过,梦中也见过。此地是在舜华山。
朽月原以为所有幻象里的事物都源于她的记忆,但这次不是。
一个身穿红色华服的男子从她眼前晃过,男子身后步履蹒跚地跟着一位年迈的老妇,不消说,此二人必是莫绯和纸鸢。
朽月站在树后叹息,如果这也算是梦境的话她已经第二次梦见莫绯。虽不明是何原由,不过想来自己对他也是有亏欠的,只是一直对他是魔辈这件事心有芥蒂罢了。
原谅和释怀是两回事。
魔族与她不共戴天,如今她虽已非灵族后人,杀了烈穹大仇得报,但对魔辈仍旧厌恶得紧。要说魔族里面没有好人,这倒不一定,但她不会因此而对整个魔族有所改观。
她发现自己已经很努力地不再去厌恶那个昏君莫绯了。
莫绯疑似受了很重的伤,他嘴角噬血,还用一只手紧紧得捂住胸口,走路也一瘸一拐摇摇晃晃。
朽月见惯了莫绯光鲜亮丽的模样,若非亲眼所见,她是不会相信眼前狼狈不堪,鬓发垂散的落魄男子是他本人。
莫绯十分艰难地来到一座荒冢前,冢前有块无字碑,他突然跪在碑前,用指腹细细摩挲着碑面,在墓碑上用力刻了几个字,态度极为虔诚。
写完后他注视良久,应该是觉得很满意这个作品,那张惨白的脸上挤出了一撇欣慰的笑容。
朽月不好奇他刻了什么字,因为她已经见过那块石碑了。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此人尤为爱笑,在这种情况下也笑得出来。
以前莫绯听人说话时就爱看着别人的眼睛笑,连说话的语调都浸润着丝丝笑意。
这么说来,似乎印象里枯阳也喜欢笑,但两人的笑风格迥然。
一个是笑得深情款款,有点惑人至深的危险余味,另一个因为心境通透澄明,时时心系众生,刻刻心怀天下,所以笑起来慈悲悯人,豁达乐观。
朽月思绪扯远了,这两人本就风马牛不相及,不知道她为何会由此联想到枯阳,可能是别人对她笑的时候她会自动将画面印刻在脑中。
在她晃神的功夫,莫绯那边已经在刨土了,他身后的纸鸢面色不忍,关切地问道:“莫公子,你受了很重的伤,我下山去帮你找大夫吧?”
莫绯回过身冲着纸鸢苍白一笑,他指着自己被打穿的心口道:“大夫是医不好我的,我这里没了心,任凭他术精岐黄也回天乏术,还不如认命地为自己找块墓地比较实在。”
真是个实在人,朽月不得不为之叹服。
纸鸢有些难过,她用哀切的眼神定定地望着莫绯,准备蹲下帮他一起挖,但是被莫绯拒绝了:“别弄脏了你,这种粗活是男人干的。”
在这种时候还不忘蜜语甜言,朽月已经没眼看了,她悲哀地想原来这人连临死前都是这副德行。
谁知接着莫绯又道:“白陌看见了会嗔怪我没有照顾好你的。”
朽月眼角一跳,此人大概是故意说给她听的罢?再说她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她连这位‘实在人’刨她坟的事都忍了,这算是圣母级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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