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古存早上起来,吃过早饭准备上班。
妻子李沁提醒他:“老爷子怎么还没过来拿头盔?”
方古存也觉得奇怪,他们家老爷子自退休后就成日痴迷那个游戏,他要是把游戏头盔拿走,这位管保一大早就来叫他们起床,有时还会拎着一堆油条包子之类的早餐过来。
“我去看看。他要是不舒服,我带他去医院,你去上班吧,迟了又要堵车。”李沁拿过头盔。她是中学老师,现在是暑假,时间比丈夫宽裕。
“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方古存到底不放心,老爷子虽然看着健康,但到底年纪大了。
夫妻俩先敲了敲门,才打开隔壁大门。
房间里很安静。
夫妻俩低头看到老爷子外出常穿的鞋子还在,当即就脸色微变。
方古存甚至顾不得脱鞋子,直接就冲向了老爷子的卧室。
“爸!”方古存一把拧开卧室门把手。
李沁迟了一步,她去客厅拿急救箱了,这是她买来特地放在家里,就是为了防止不测。
方古存看到老父亲两手交握平躺在床上,眼睛微闭,整个人如坠冰窟。
房间冰冷异常,方古存只觉得自己呼吸出来的空气都是白色的。
“爸怎么样了?”李沁拎着急救箱急忙跑过来。
“房间怎么这么冷?”李沁惊叫,迅速摩擦手臂。
方古存也感到不对了,这房间冷得不正常,跟冰库一样。
“爸!”方古存冲到床边,伸手就去摸老爷子鼻息。
李沁看空调,发现空调没开。
而且房间里不止冷,还很潮湿,就像整间房间都被水洗过一样。
方古存伸出的手都颤抖了,他心中已经有了预感,他父亲恐怕是……
“干嘛呢?”老爷子突然睁眼转头,满脸不快地道。
方古存的手凝固住。
李沁捂住嘴。
老爷子特别麻利地坐起身,他身上衣服都穿得好好的。
昨晚折腾了一夜,他消耗很大,不过也不知是那茶水还是花生米和小菜有古怪,他现在精神还好,并不困顿。
刚准备眯眼睡一会儿,谁想儿子儿媳就跑来了,还一副以为他挂掉的惊恐模样。
好吧,老爷子人老调皮,想要吓吓儿子。
谁想儿媳也来了,就没好意思继续装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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