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侄子很聪明,才能远超常人,就是性格太执拗。
傅肃走到傅长寂旁边,也看向露台外。园丁将庄园里栽种的树林与草丛打理得郁郁葱葱,满目绿意盎然。看久了也无趣。傅肃不明白傅长寂看什么,看得如此出神。
傅长寂听见动静,看向傅肃。他抿住嘴唇,迟疑了片刻,还是喊道:“大伯。”
傅肃笑了笑,假装没看出傅长寂的停顿,应了声。他问:“今晚的饭菜不合口味吗?”
“没注意。”傅长寂说,“没胃口。”
“因为你父亲?”
傅肃的声音变得平缓——但平缓只是假象。能够在政府占据高位的人,他的底色浸染了居高临下的强势:“还是因为不喜欢今晚来参加家宴的林小姐?”
“我不同意联姻。无论这个人是林小姐,白小姐,还是其他的什么人。”傅长寂厌恶被要求回答问题的感觉。
但看在傅肃的份上,他还是开了口。不仅因为傅肃替他处理了游戏带来的某些衍生麻烦,也因为在他的童年里,傅肃某种意义上充当了男性长辈的角色。
尽管他们相处的机会,每年不过一两次家宴。但相比愚蠢如其名的傅儒,傅肃更加成熟包容,有时也愿意听听傅长寂的某些想法。
“你还年轻,暂时不愿意涉足婚姻,我也理解。但不要排斥和适合的女孩儿去接触。”傅肃抬起手,“结婚对你没坏处,只要能找到合适的利益交换伙伴。”
要落在肩膀的手,却被傅长寂避开。
他曾经把无论何时都能有条不紊处理事务的大伯当做榜样。在年少的时候,冷面威严的傅肃,一度是他模仿的对象。
后来傅肃变了,变得长袖善舞,面上时时带着笑意。
傅长寂也变了。他看清楚了傅肃笑面虎的本质。傅肃和傅儒一样,和其他傅家人一样,和常璇一样。他们都是一丘之貉。从里到外的烂掉了。
傅肃不是变了。他是更善于用循循善诱来达到目的,用温和言辞包装冷酷的内容。
“婚姻对我的意义不是这样,别把你们的观念压在我身上。”傅长寂退开距离,和曾经追赶的长辈宛如对峙,“我曾经怀疑过伴侣的忠贞,怀疑过是否会存在独一无二的爱情。”
“现在,我得到答案了。”
傅肃用欣赏又惋惜的眼光注视着他这个侄子。傅长寂已经长到了足以与他平视的高度,他不畏怯抬眸。
“年轻人总是有自己的想法。我以前也这样。等到你变得成熟,你就会发现把时间精力耗费在这些没用的东西上,多么可笑。”
傅长寂说:“你这辈子从来没得到过,没人真心爱过你。真可悲,大伯。”
傅肃的笑容僵在脸上,一时沉默。
等他从恍神中脱离,露台已经变得空荡,只留下他孤身一人。
“我老了吗?”傅肃喃喃自语。
当年在露台上发出如此质问的人,现在却站在了他父亲的位置。他也到岁数了。
夜晚的风吹过,傅肃拢了拢西服。没有权势,没有傅家,他就一无所有。身边围绕的人都会毫不犹豫离开他。傅肃深知这一点。
所以,家族就是他的一切。家族里的其他人,仰仗着他的付出,也应当回报他的牺牲。
这就叫责任与传承。
傅肃又凝视着傅长寂原本注视的景色看了许久。他还是不明白,傅长寂究竟在远方看见了什么。
常女士给傅长寂打来电话:“听说你拒绝了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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