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炭有些潮,重起一盆炭,免不了有烟。他们干脆穿戴整齐,去外头逛逛,透透气。
这就要过年了,必须抓紧赶路,两班人轮流看帆,夜里也要行进。
风灯摇晃,四面是黑的,但又不尽黑,山影不停往后移,江面破碎不断,宁静又诡异,像一场没有尽头的鬼影戏。
两人都胆大,并不怕,反倒忆起了跳江那一晚,舍不得回房了。
船舷上绑着钓鱼竿,他起了意。
她记得钓鱼要等船停住了才好使,他不服气——黄肚里的阿保哥不行,这里的禾爷指定能行。
那就闹吧。
两人挨着坐一块,斗篷够大够长,她将它解开,倒过来披,连他一块罩住。她戴着观音兜,他没有风帽,特意坐在了风来的那一面,贤惠的老婆便用帕子为他包住大半个头,护好耳朵。
一人一根竿,解下鱼线随手抛下去,一面说笑,一面等。
“哟,这么好的兴致!这位包头的婶子,您钓几条了?”赵西辞看一眼空桶,大笑道,“船走得快,那鱼拼了命也追不上饵,不得骂娘哟。”
巧善埋头闷笑。褚颀忍俊不禁,轻咳了一声。
“婶子”不服气,一本正经道:“贪吃又蠢的鱼,钓起来没意思。急流勇进,谁要是追得上,那便是鱼中英豪。只有这样的鱼,才配上我的钩!”
“先不计较这里边有没有这样的鱼王,单说你这么一折腾,水底下怨声载道,何以平息?”
巧善怕他答话刻薄会得罪褚颀,抢着接话:“以身谢罪吧。等天亮了,我把他推下去喂鱼。”
“好,果然是我的好妹子!”
赵西辞得意大笑。
赵家禾哇哇叫屈,听老婆一句“一个人不够它们吃,我陪你下去”,这就心满意足了。
是鸳鸯戏水,不是半夜行刺,不必担忧,不该打扰。
赵西辞闹完这一场,掉头往舱房去。
她戳着门上的丁字,回头斜睨甲字房主,“更深露重,就此别过吧。”
褚颀果然往那头动了。
没劲,那一对黏黏糊糊,缱绻旖旎,叫人眼热。这木头哥比石头还拙,戳不动,捂不热,捣不碎。
无可奈何!
她刚叹完,腰上就探来一只手。
“还不走?”
“你想让我走,还是不想让我走?”
“你说呢?”
“我不想走,舍不得,但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到底是学过兵法的,知道“声东击西”。他不等她答,就拥着她往里去,故意提起旧事:“那回请妹妹妹夫去帮忙,他们在里屋算账,我出来又进去,冒撞了。”
她果然来了兴致,缠着他追问:“快说快说,你看见了什么?”
他迟疑,她拍拍他胳膊,嬉皮笑脸道:“这有什么?只是关心,不要紧的,看见了什么,你就说什么。你放心,我不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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