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给你做新裤子,再做大点,多做几条。”
他乐不可支,捏着她鼻尖轻摇,“你这是在调戏我!”
“啊?”她不觉往下瞟了一眼,又赶紧抬眼看他的脸,认真解释,“我没有坏心思,你贤惠,我也要贤惠。”
“可以有。”
“什么?”
“坏心思!上回我们说过的,可以是你欺负我。”
这欺负不是那欺负。如今她听得懂了,先做一鬼脸,再垂头系扣,提醒他:“可不兴这样,叫别人听见了,不尊重。”
“你放心,没别人的时候才这样。”
他把石榴塞到她手里,怂恿她:“昨晚你说要看,我特意找出来了,看吧。”
大白天的,更羞人。
“不用了。”
她想跑,他眼疾手快,左手拦腰抱回来,右手弹掉石榴盖,贴心服侍。
“我可没胡说,你看,是不是女人欺负男人?”
男人坐着,女人也坐……预备要坐下去。
她才瞟一眼就捂住了脸,急道:“怎么是这样的?哎呀,太……不正经了。”
他将东西丢开,哄道:“夫妻都这样,书上称它为周公之礼,礼者,人文之精髓也,说明这是很正经的事。要说不正经,那一定是人不对,不是这个事不对。家里只有你我,你可以大大方方的,想看什么看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啊?他们呢,那些兄弟,还有小五,昨晚她陪我过来了。”
轰出去了,不清场怎么好调教老婆。
他含糊答:“他们有事,忙去了,过几日就回来。”
“这么急?”
“嗯。”他怕哄不动她,便掺了些真话,“眼下这局势,拼的是一个快字,谁眼睛利手脚快,就能抢占先机,争大利。他们背后还有父母兄弟妻儿,这么大一帮人要过日子,得早做打算。”
她记起了“讨钱”的事,拿开腰上这只手,下床翻嫁妆,把装银票的匣子先拿来,着急交代:“聘礼都带回来了,你先把这些花出去,金银都在那些箱子里。要是不够,还有金银首饰……”
“不,这些都是为你留的,不能动。无论如何,先得保障了你。”
昨晚没说假话,他为这场婚事,真掏空了底子,就是为了把财物都归到她名下。这是为她好,对他来说也不是坏事:他这个人,落魄的时候更有劲,脑子清明。风光时,反倒容易浮躁昏头。
她用力摇头,坚定地说:“你们为我做的那些宝贝,我都珍惜,只是不想张扬,才没戴在身上,闲了的时候,常拿出来赏玩。虽不舍,但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我愿意拿出来,毕竟人活着才是最要紧的。家禾,他们都是好人,是家人,我们要同甘共苦,不能单留我置身事外。”
她把钱匣子往他怀里一塞,转头朝窗,迎着光,轻快地说:“我喜欢这样畅快地活,也不怕死去,只要有你陪着。我得到了这么多好,这辈子很值!”
她回头看着他笑,眼里却有泪,她说:“打五岁起,每逢初一和十五,王花氏都叫我替她去崦嵫庙上香,求菩萨赐福,保佑那人将来能飞黄腾达,娶千金做大官。那路上有座破桥……”
“龙卫桥。”
她点头,垂头之前又扯出一个夹着哭意的笑,老实承认:“怕误了时辰,天还没亮就得出发,十五还好,初一没有月光,有些路不好,只能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往前探。赶上下雨或结冻,就更艰难。可她说拜佛要有诚心,风雨无阻,霜雪不落,那才有用。发大水的时候,我想过:要不跳下去算了,也许下辈子不会这么累。其实我也怨过的:王……我不想提他名字,王二想出息,为何不是他自己来,非得是我?”
他心疼得不得了,把人按在怀里,对着窗外痛骂了几句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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