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慕意还是看清了他纤长的手指握着琴弓,有来有回,一个个音符长了翅膀似的从他的指缝间钻出来。
她还是看清了他特地去染的那一头金发,被烛光晕染得更加耀眼。
她还是看清了他身上特地定制的蓝银色相间的戏服,袖口处的银色袖扣上刻着玫瑰花纹。
他居然去做了功课。
在原著里,哈尔就是这样出场的。
当他走到谢慕意的桌前时,小提琴的声音戛然而止。
川尧冲她行了一个绅士礼,“美丽的女士,我想请您喝一杯,还想向您求婚,只是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么幸运,能在今晚达成两个心愿。”
谢慕意手中的叉子掉落到地面,银器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川尧偏了偏头,又说:“如果你今天拒绝我,明天一早我就会离开,我该尊重女士的意愿。”
“如果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
谢慕意茫然到只知道点头。
这给了川尧继续发挥的机会:“我的缺点很多,嘴贱、脾气不好、很没耐心,如果你觉得我阳光开朗、温柔体贴,是因为你喜欢阳光开朗、温柔体贴,我才会按照你喜欢的模样雕琢自己。”
“我的姑娘,你大方善良迷人漂亮,我愿意做守护你童话梦的骑士,偶尔也可以客串一下王子。”
“我会为你去寻觅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任意门,倘若你喜欢NBA我分分钟加入湖人。”
他一边说,一边掏出那个专门为她定做的、神似易拉罐环的戒指,“贵的当然有,不过我想这个你同样喜欢。”
“很遗憾你的童年我没有参与,但我会把你童年的遗憾一件件弥补回来。”
冷静如谢慕意,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
她伸出颤颤巍巍的手,等他帮她戴上。
冰凉的戒指一路滑到指根,她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手,“呜呜呜我好后悔啊。”
川尧:“?”
谢慕意责怪他:“我今天出门都没有化妆,你怎么不早说啊,好歹让我涂个口红。”
川尧用攥成拳的手挡住嘴,偷笑了几秒,“没关系,那双眼睛仍然动人。”
就算她总与浪漫绝缘,他依旧能乐在其中。
“不过你好像忘了一件有关系的事情。”
“嗯?”
川尧指了指脸侧,“你忘了亲我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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