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站起身来,将宫人又温好的药递给袁洛,"劳烦袁相了,姑母身边至今没有合适的贴身侍人,我又实是愚钝,不懂如何照料人。"
"且大同建朝不过两月余,内忧外患之下,宋辞也不敢将圣上病重一事说与旁人,只得命人将丞相请了来。"
宋辞之言,说得滴水不漏,袁洛睫毛轻颤,接过那药碗只顺着她的话应了一声,转身交代着,"拿些蜜蜡来。"
而后,待身上寒气彻底散了,才缓步走向床边。
天不怕地不怕的南家女郎,最受不得药中的苦涩,总是宁愿病着也不肯好好吃药。
宋辞瞧见,天寒地冻下,清冷的女子在坐到床边时,瞬间柔了神情。
她将蜜蜡一点点涂抹在南轻的唇上,芊芊玉手握着玉质的勺柄,慢慢地喂在南轻的嘴边,低声温柔地哄着,"子君,喝些药好不好?"
汤药晕染了唇上蜜蜡,顺着唇缝缓缓流入口腔,随后躺在床上的人喉咙滑动,一勺勺地喝完了一碗的药。
宋辞见此,提着的心也不由地放下了些,又深看了眼两人后,悄声地将一众之人领出了屋内。
屋内烛火明亮,袁洛坐在床边,情不自禁地伸手,却又不敢触碰,僵停在空中一点点描绘着南轻的五官。
时光清浅,并未在这张绝美的脸上,留下什么时间的印记,但却残忍地夺走了她年少时的无畏与洒脱,让原本桀骜之人,变得破碎。
袁洛的手停落在南轻蹙起的眉峰之上,很想替她抚平那惆怅,却迟迟不敢落下。
她怎舍得弄脏了南轻呢?她不配...
可昏迷中的人不知梦到了什么,突然哭泣出声,一把握住她的手,卑求地唤了一声,"千芷,求你,不要嫁给他..."
我什么都愿意给你,什么都想给你,甚至连你怕的这世俗,我都有勇气为你挣脱。
可若我的爱成了你的困扰,你铁了心的不要我,那我便无能无力了...
南轻的卑求与泪水,都化作利剑,一剑又一剑地刺向袁洛,她伤南轻至深...
决堤似的眼泪一滴滴坠落,好像是要把这二十年的隐忍,全部宣泄而出,"子君..."我很想你。
年年月月的每时每刻,都不曾将你忘怀,你是我藏在心底,再无法与旁人述说的,无望的爱人。
混沌的梦境,虚实交错的哭泣,几乎陪了南轻整夜,可她却是难得地睡到了天亮。
晨光熹微,南轻迎着照向屋内的光,缓缓地睁开双眼,酸涩的眼睛与昏胀的脑袋,让她尚未聚神,便瞧见了趴伏在她床边的袁洛。
她神智不清地垂眸瞧了眼十指紧扣的双手,愣神了片刻后,又平静地闭上了双眼。
另一只手搭落在额头,唇角不禁提起一抹自嘲,久违了,梦中的袁千芷。
那早在梦中变得有些看不清脸的人,也因其主回来而变得再次清晰,清晰到南轻甚至有一瞬间以为袁洛就睡在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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