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罗和谢鸢看起来好像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谢鸢喜动,巫罗好静,但骨子里仍是有不少相似之处,盛萤刚才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是谢鸢在跟自己说话。
“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盛萤本来不想好好回答,想起谢鸢,又想起小时候做功课不专心被鸡毛掸子敲背的感觉就忍不住笑起来,愿意好好回答了,“就像陈冉说的,连怎么做我们都不知道,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巫罗:“……”
她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十巫总是掌控欲很强,凡事脱离预期都会出现不太妙的结局,所以巫罗的心总是悬吊着,她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干预,是因为她也技穷,没有干预的办法,而且到了她这个年纪,很多时候力不从心。
队伍的最前端已经到了村长家中,盛希月也想凑热闹,一股脑的往前钻,小玉拽都拽不住,巫罗这个年纪力不从心,盛希月这个年纪就是精力旺盛,之前还在担心自己会被活埋丢了小命,这会儿又将此事忘了个干净,什么都有一试的勇气。
村长家从外面看像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开着烟囱、窗户和门,小的有点可怜,感觉一个人在里面都转不开身,实际走进去还算宽敞,甚至有隔间,分了厨房、客厅和卧室。
村长人不在,魂也不在,所以连门都不用敲,孟扶荞更是一进来就开始“大肆搜刮”,翻了半天,没有翻到谢鸢说的大喇叭。
东西没找到,孟扶荞心里那种不详的预感却愈演愈烈,盛萤明明没有跟进来,甚至离得还很远,她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感觉没有得到丝毫缓解,直到她鬼使神差地走进了村长卧室……
卧室简陋,里面就一张床一张书桌两张板凳,唯一的装饰物挂在南墙上,是幅画,像是怕沾灰,所以用白布蒙着,孟扶荞刚踏进来,画上的白布便随之滑落,像是这幅画故意要将自己展示给她看。
画是水墨画,留白多,很是潇洒写意,云和山界限分明,隐隐的还能看到雷霆,但漂亮归漂亮,就是没什么特殊。
孟扶荞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这画很像是她自己的手笔,就像应殊然擅长做饭,孟扶荞也有所长,她画画一直不错,只是从陈家村出去后,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种不想动笔的感觉,最多也就是在盛希月的童话书上用蜡笔涂个小人。
她一直是想干什么干什么,不想干就拉倒的脾气,对画画提不起兴趣很正常,她有时候除了杀光所有人,吞了所有魂魄之外,对其它一概不敢兴趣,可是看到眼前的东西,孟扶荞忽然觉得自己不想再画画,是因为留下了一张令自己十分厌恶的作品,只要她一提笔,这种厌恶的感情就会在潜意识中泛起,孟扶荞当然不愿再画。
“这幅画有什么古怪吗?”谢鸢忽然出现在她身后。
村长的大喇叭就放在书桌上,一进卧室门就能拿到,孟扶荞却看都不看,直奔南墙上的这幅画。陈家村对谢鸢来说只是一个落脚之处,在外面走累了才回来休息一两天最多半个月,从巫罗休眠,到陈家村彻底覆灭的这段时间里,谢鸢更是只回来了一次,呆不到两天又走了,至此再也没有踏足过这里。
而陈家村的村民将巫罗和巫谢视为“神”那样高高在上的人物,平常也不说邀请串个门之类的,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都聚集到祠堂来说,所以谢鸢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幅画,她跟着孟扶荞看了一会儿,原本轻松的表情渐渐沉郁,像是一潭化不开的雪水。
谢鸢问:“是谁画的?”
孟扶荞摇摇头,很理直气壮地骗人,“不知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这画中分乾坤,有两个阵法,”谢鸢伸手,照着半山腰的地方画了一道,“地上这个困仙,天上这个锁龙,两个阵法要是一起张开,你们血尸都逃不掉。”
“孟扶荞,这张画是你画的吧?”
“都说了我不知道,”被戳穿了孟扶荞也一点都不心虚,“我的记忆被陈家村这些人搅和得乱七八糟,还丢掉了许多,关于这张画我也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孟扶荞,你可是血尸,我们制造出来的第一只血尸,你要是不愿意配合,陈家村的人就算再多出两三倍,也对你无可奈何。”谢鸢很了解血尸,尤其了解孟扶荞,在血尸尚未点睛之前,十巫暂代判官之职,曾经和孟扶荞合作过一段时间,怎么说呢……只要孟扶荞不愿意,哪怕她处在没有点睛浑浑噩噩的状态下,十巫也没办法强迫她做任何事。
“就算是我自愿配合的吧,”孟扶荞的话听起来非常气人,“但我已经不记得了,况且陈家村不是你跟巫罗的杰作吗?我配合它们,它们也在配合我,既然是同流合污,你跟巫罗也未必能摘得出去。”
谢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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