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喜欢做这种事。”他死死扣着我的后颈凑到我面前来,最后和我额头相抵,狭长的双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暗沉:“你总是很喜欢在这种时候去赌,虽然是你最大的优势,但也是非常容易让人掌握的弱点。你似乎总是觉得在这种时候你能赌赢?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赌徒赌到最后总是一无所有的。”
“这可不是赌博,假货。”
我也伸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一点点收紧扣在他脖子上的手,突然间又忍不住冷笑一声:“你根本没想到我还活着吧?打破了你精心布置了这么多年的计划还真是不好意思啊。看起来你似乎对我的备案相当不充分的样子?你和咒灵之间的关系也没有这么好嘛。”
我想到了在上个世界中见到的他,那个时候他虽然也顶着夏油的壳子,但显而易见用的不是夏油杰的身体,甚至都不是人类,而是货真价实的妖怪。
能脱壳吗……
“你真是最大的变数了,”他叹了口气,眉眼耷拉下来的神情几乎和夏油如出一辙,“为什么就不能安安分分地去死呢?相比起你本身,还是你的那枚骰子用处更大一些。”
“这么讨厌我,看来是吃了不少亏嘛。”我抽动嘴角原本想冷笑一下,但突如其来的剧痛差点没把我脸上的表情都给撕碎,如果不是我意志坚定一下子就端住了表情,恐怕猝不及防就要惨叫出声了。
但这么近的距离,对面的假货轻而易举地就看穿了我并不算多高明的遮掩。
他的表情有了点笑意,空出来的手一点点下滑,最后抓住我的右手转动掌心调整姿势,轻而易举就将五指卡进了我的指缝里头与我十指相扣。
“你死的这么多年也没让你多长进一点,做法比十一年前面对伏黑甚尔的时候都要粗陋了。”
他一点点收紧手指,剧痛从指根传来,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反手夹了回去,只是因为全身上下一阵阵传来的剧痛鬓角都渗出了冷汗,浑身一阵阵发烫,但又像是被浸在冰水里面一样极端分裂,不过片刻就感觉意识都开始有些恍惚起来了。
“术式的改造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不然我哪里用得着花这么多力气寻找合适的身体。”他遗憾地咂舌低语:“你也太过天真了点……不过这份赌徒心态,我倒是也挺赞赏的。”
他像是想要把我的手拧下来一样扣着我的右手:“毕竟你满盘皆输之后,收下这些赌注的是我。”
我喉头滚动了一下,才终于把刚才被打断的冷笑接上。
“赌徒心态的是你才对。”我喘着气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拽,双腿绞在他腰上贴的和他亲密无间,整个人都包裹着宽大的僧袍镶嵌在他怀里。
鲜血和仇恨从衣襟扩散到衣襟上,凝结成新的憎恶。我垂眼看着夏油的脖子上已经被我掐出了淤痕,像个套在他脖子上的枷锁绕了一圈一圈又缠了一年一年,用鼻尖碰了碰夏油的耳垂,冰凉而又柔软。
“我可没有在和你打赌,”我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摸不清底细只能赌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不需要赌一个未来,也不需要猜测结局。
冰冷的刀刃再次破开身体的感觉反而没有一开始这么痛,就好像这个伤疤与我浑然一体一直存在,刀刃的进入也只是重新回到了肉身刀鞘之中畅通无阻——然后贯穿了夏油杰的心脏。
就像十一年前伏黑甚尔为了拖延我的脚步所做的那样。
“我对圣杯许下的愿望一定能视线。”我紧紧抓住赝品想要松开的右手,无定法界性
的骰子出现在我们两人双手交握的间隙之中,在柔软厚实的掌心中撑开窄小一条裂缝。
“你觉得我能不能成功呢,赝品?”
只要稍微改变一点就足够了。
——只要,我自己能够投掷别的愿望就可以了。
圣杯对抗圣杯时这股力量是平衡的,我只要把这股力量的平衡打破就可以了。
而且我也不会把夏油的性命押到筹码台上。
我硬生生折断他的手腕,赝品吃痛之下松了松手,原本就没有固体形状、只是因为被我持有才维持形体的骰子流水一般从松开的双掌之中淌了下去,在地上滴溜溜地打转,转了半天,才终于摇摇晃晃地踮起一角尘埃落定。
判定成功。
“这颗心我收下了。”
我朝后仰了仰身子,眯着眼猖狂大笑,松开掐着赝品脖子的手,抓住从胸口穿出将我们两人串在一起的刀刃用力一转,在他胸口剜出一个和自己身前一样的窟窿,硬生生将那颗心脏挖了出来,连带着刀尖一起按回自己的胸膛。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愿爱长久,久到白头 魔法消失之后 咸鱼飞升 刑凌律语 重生之暴君[温馨] 网游之八翼巫妖王 清穿女王心计 药香之锦绣前程 媚骨冰心--总裁的女俘 [综]扫地阿姨 吾命封仙 寂阳庭 和星际人民一起种田 佳偶小记 大米小麦 穿书之小跟班 萌妻养成,腹黑总裁请克制 全世界的醋都被你吃了 君子为谋 星际之进击的灵植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