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妈妈的眼里永远都是小孩子!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张阿姨也越说越来劲。
苏风妈妈也开口了:“哎呀小璇可比我们家苏风好多了,又懂事又乖巧,哪象我们家苏风啊。唉,真是把我气死了。”大概是她想起了苏风天天不眠不休躺在家里打游戏。
一听到老妈又在教育他,苏风立刻条件反射似的有了反应:“妈,我现在可没得罪你啊,怎么又开始说我啦?”
张阿姨搭上了话茬:“看看这些孩子,大人说一句顶十句,这可怎么得了?”
车里响着SHE的〈美丽新世界〉,凝娅舒随口哼着,对苏风说:“别理她们,我们谈我们的啊。”又把头转过来:“妈,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我们的思想跟你们那时侯可是不一样。”
“好好好,我不跟你争了,你还是注意开车吧。”张阿姨生怕凝娅舒开车有个闪失。
“我们这是去哪里吃饭?”苏风问凝娅舒。
她笑着说:“别急嘛,就快到了。”
正说着,汽车缓缓停在一处灯红酒绿的餐厅前,苏风抬头一看招牌:杰克地方。苏风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西餐呢。这不,一行四人进去之后,他按捺不住兴奋之情,左顾右盼的。这家西餐厅装饰得煞是别致,它不似一般酒店那样金碧辉煌,人声鼎沸,而是古朴大方,甚至是有些幽静的。主人看似漫不经心的布置,实则每个细节都散发出一种典雅怀旧的气息。不算很大的厅堂,桌椅摆放得错落有致,每张餐桌上方都悬吊着一个紫藤花篮,垂挂着四季长青的绿色植物,昏黄柔和的灯光从天花板上斜斜地洒遍每个角落,与周围无数盏壁灯交相辉映,把气氛烘托得浪漫抒情。来这里就餐的大多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餐厅里播放的也是舒缓的爱尔兰音乐。苏枫有点局促,总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凝娅舒却如鱼得水,一脸享受,她介绍说,这可是世界旅游杂志上推荐的餐厅,这里的牛排在全世界都是享有盛名的。结果牛排上来后,苏风闹了个大笑话,他连最基本的左手拿刀,右手持叉都不知道,把个凝娅舒笑得是前仰后合。
说实话,牛排并不如想象中的好吃,但苏风还是又叫了一份,那么小的一份牛排哪能填满他的肚子呢?
吃完饭后凝娅舒提议去唱歌,四个人于是驱车来到新街口附近的“好乐迪”,凝娅舒坚持那里的音响效果是全南京最好的,当然,价格也不菲。苏风这个晚上真是“风光”了一把,把他以前在宿舍被称为“厕所歌手”的天分表露无遗,唱得凝娅舒蒙着耳朵直喊妈。张阿姨当然说他唱得不错,一来他是别人的孩子,二来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苏风妈妈干脆叫苏风别老霸占着话筒了。这让苏风觉得怪没面子的,其实一直以来他对自己的嗓子还是蛮有信心的,怪只怪她们不懂欣赏罢了。批评归批评,总的来说,气氛还是其乐融融的,一直到夜里十二点,凝娅舒才送苏风他们回家。
不知什么时候,凝娅舒像游鱼一样从身后钻了出来,拉住了苏风的手,笑着说:“你的技术还不错的啊。”
两个人拉着手,统一的步调,动作熟练而流畅,很快就成为场上的焦点,如风般滑过,衣袂飘飘,赢得了不少掌声和羡慕或爱慕的目光。
临别,凝娅舒约了苏风第二天出来继续玩,当然是得到了她妈张雪珍的亲口同意的。在张雪珍心里,苏风已经和女婿这个概念等同起来了。苏风自己当然也很乐意,他以前放假在家都是一个人玩,时间长了觉得挺无聊的。
“张璇,咱们今天到哪去玩啊?”苏风坐在车里,看着一脸兴奋的凝娅舒,也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这么兴奋,大概是在家里憋久了,现在如获大赦了吧。
凝娅舒今天的确很开心,老妈准许她以后可以出来找苏风一起玩,这样她就不需要天天闷在家里了。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忍受住太长时间的寂寞?她想去狂躁地玩一回,所以她已经安排好今天的日程了,下午和苏风去溜冰场溜冰,晚上去迪厅蹦的,然后开车和苏风一起去她租在学校旁边的房子。放假以来,他们还没有机会好好地相聚过,她是真的有点想他了,尤其现在有机会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更加要好好地度过。她想,只要有苏风做挡箭牌,妈妈一定不会和她过分计较的,她早已从妈妈的言语行动中看出对苏风的赞许。
当然,凝娅舒自己也是特别在乎苏风的。至于她为什么会喜欢这么一个有时欢乐有时忧愁的大男孩,也许是因为苏风触起了她的初恋情怀。她说不出现在的苏风和十多年前那个成天姐姐长姐姐短的小毛孩苏风的具体区别,但是有谁不希望自己曾经有过这么样一个男朋友?他长得英俊而清纯,幽默而殷勤,身材不错球又踢得好。很多女孩子经常对苏风流露出爱慕的神情,有这么样一个男朋友,至少可以满足她,一个女孩子单纯的梦想和虚荣,更何况苏风及时地抚慰了凝娅舒失恋受伤的心灵。
她忽然想起她的前一个男朋友,她对他百般热忱,可是到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和她分手。那一天晚上,她哭着问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最终还是要分开?他只是淡淡地回答说他们并不相配,他所需要的,是一个单纯而任性的女孩,需要他用心力去呵护,而不是像她这样,活得张扬而单调。他说他很累,他不愿每天面对同一个她,他想触摸别样的风景。她最终明白了,冷冷地甩给他一句话:你走吧。那个男人,就是欧阳文龙,她从来都没有和苏风提起过,所以苏风自然也就无从知晓。凝娅舒是知道萧若这个人的,但她没有想到萧若会离开苏风,却和欧阳文龙走到了一起,她也只是偶然在学校里碰见过他们。
不管了,她已经不愿意再去想,那些不太愉快的过去的事,她是不太在意的,她所在乎的是她现在和未来的美好生活,她对未来生活的定义是:爱,自由和美。每当和苏风在一起时,她的心里就如同清新的风吹过,如同鲜花绽放。苏风是个与众不同的男孩。她第一次看见长大后的他,是在操场上。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他这个甩着长发在足球场上轻巧过人射门的男孩,从他的身上可以看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灵气,那就是一种心动的感觉,如同前世曾经有一个约,注定今生要相见的誓约。他的眼里闪动着一种朦胧的光芒,容易吸引别人的灵动的光,也许,他注定是个情种。有许多的爱情就是在双目对视的一刹那诞生。爱情注定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从诞生的一刻开始,就只是一种心动的感觉。
凝娅舒提议去溜冰,苏风也很乐意去玩。上大学以来,他还没有去溜冰场玩过一次,以前在上初中时倒是经常玩的,家里的那双旱冰鞋早就不知道被遗忘到哪里了。
天气有些热了,凝娅舒把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苏风买了两瓶百事可乐在出口等她。
“你以前经常来吗?”苏风问她。
“是啊,有空就溜出来到这里玩。唉,现在好可怜,人身都快失去自由,我妈经常说像这种地方人多复杂,坚决不允许我到这里来。老古董,真是没有办法。”
“好奇怪,我上初中时也经常过来的,怎么没有遇到你?这里的人是多,一到周末,简直是人山人海。”
“走啊,快点啊苏风,你怎么走得比我还慢呢?”凝娅舒已经看见溜冰馆的入口了,幸福就在眼前,不由得一阵兴奋,加快了步伐。
苏风又好气又好笑:“喂!天这么热你走这么快干什么?还好里面有空调,你走慢点等等我好不好?”
两个人急匆匆地买了票,领了袜子和鞋子,急急忙忙地穿好冰鞋存好衣物,一路杀进了溜冰场。
室内室外温差最起码有十几度,刚一进去,身上冷飕飕地直发凉。苏风好久没穿溜冰鞋了,才走了几步就差点摔了一跤,凝娅舒笑得直打颤,赶快上去扶好他:“刚才还跟我讲你从前经常来,怕是蒙我的吧?”
“你当我没事做蒙你玩呢!”苏风确实有点生疏了,一开始就感觉不适应,只好扶着旁边的栏杆慢慢走。凝娅舒正在场地中央随着人群向前推动呢。几百个轮子一齐在木制地板上滚动的声音的确很有气势,像是汹涌的暗流。正好凝娅舒路过他身边,朝他做了一个“V”形手势,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看来她的确是憋了好久,终于得到了一个释放的机会。苏风右脚一蹬,迅速汇入了人流,熟练地窜动,努力搜寻凝娅舒的影子。头顶上有一个旋转的彩灯,不时地把五颜六色的光投射到场上人们的身上,很是好看,伴随着或舒缓或明快的音乐,人们在场地上尽情地释放着自己。
少男少女们找到一个可以展示自己的舞台,他们在同龄人面前各自摇曳多姿,展示自己在溜冰场上的技巧。苏风看着身边的人们,忽然就感觉到自己老了,身边的他们都是十七八岁。十七八岁应该是最美丽的年龄,所以称为花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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