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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一字一顿道：“我能不能，你们不是最清楚吗？”

威慑力很足。

几个人不敢再多说什么，黑着脸离开。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周衍的心思一下子又到了宋媛身上，拿出手机试着拨打了电话，和预想的一样，依旧不通。

他用力握紧手机，再握紧，心情压抑到无可抑制时，用力朝地上扔去。

手机应声碎裂，散了一地。

崔阳送完人，折回办公室，看到地上的手机，忙走过去，弯腰去捡。

“别动。”周衍冷冷道。

崔阳手指缩回，缓缓站起，“周总，这——”

周衍从椅子上站起，站起的时候用力过大，椅子转了好几圈。

崔阳看着他一步步走来，小心后退了两步，心里小鼓乱敲，老板这是要做什么？不会是要打人吧？？

周衍站定在他面前，低头看着地上的手机，在崔阳以为他要发火时，慢慢屈膝蹲下，把手机捡起。

？？

崔阳一脸懵逼，谁知后面还有更懵逼的。

周衍把手机捡起，扔他怀里，“去修好。”

崔阳看着支零破碎的手机，提建议，“周总，要不还是换一个吧？”摔成这样还怎么修？

“让你去修好。”周衍又重复一次，“我只要这支。”

崔阳小心询问：“这手机有什么不同吗？”

手机没什么不同，只是他突然想起来，手机相册里有宋媛的照片，是他有次偷拍的。

手机可以不要，但照片必须寻回来。

因为那是…

他唯一的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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