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庞牧身份复杂,不然他一个平安县的官儿赶在众人前头出现在方圆县的案发现场,怎么看都不对吧?
眼见着联合办案是跑不脱的,庞牧索性将事情原委删繁就简说了下,“那死者张开是我平安县辖下棋山镇人口,另有一名叫卫蓝的学子失踪已有月余,他的仆人才来报了案,而颇多人证实这两人生前往来甚密,谁知本官才刚查到张开下落,人就死了。”
饶文举一听竟然还有读书人失踪,不觉重视起来,“县试在即,莫非有人故意作乱?亦或是那卫蓝着了道,给人打压?”
庞牧一愣,他还真没想过这种可能!
不过就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卫蓝主动自愿离去的可能性更大,被动打压的情况还是比较少的。
见庞牧没说话,饶文举又道:“不瞒大人,下官之所以作此猜测,倒不是无风起浪,而是自打半月前,县内好似忽然就多了许多有狂躁之症的人。好些原本性情温和的百姓突然中邪一样发起狂躁,多有似张开这样大冷天喊热,当街脱衣裳的。更有甚者还打人……下官知道的就有九人,其中足足六人是读书人!唉,不管平时读的什么圣贤文章,此刻也都斯文扫地了。平时见了姑娘脸都红的,偏偏光着膀子追着人家姑娘跑了三条街,最后反而自己扭打起来……”
听到最后,庞牧都乐了,“竟有这事儿?”
这些读书人真会玩儿!
“千真万确,”饶文举唏嘘道,“下官私下想着,这症状岂不正如今日贵县张开?倒有些像古时五石散的样子。”
五石散?!
庞牧一愣,若有所思。
那头张彦已经被衙役们拉扯开,又给大夫按着扎了几针,勉强冷静了些,老泪纵横的过来拜见父母官。
“求两位大人做主,小儿,小儿死得惨啊!”
“草民活了五十多岁了,两个闺女远嫁他乡,膝下只这么一个孽子,平日爱若珍宝,如今却叫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真是痛煞了。”
说着,复又捶打着胸口嚎啕大哭起来。
庞牧先说了些场面话,又问:“令郎平时都与什么人来往?他是同谁一道来这世外山庄的?”
张彦茫然摇头,以袖拭泪道:“草民素日生意繁忙,他娘身子骨儿也不大好,是以他平时做些什么,交往了什么人,草民竟真没个头绪。”
庞牧皱眉,饶文举亦是不悦道:“子不教父之过,尔等生为父母却对他不闻不问,任由他出入此等场合,以致于眼下一问三不知……”
说得不好听点儿,出入这世外山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凡张开洁身自好,也不必有此横祸。
张彦给他训的羞愧不已,后悔不迭,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这时门口一阵喧哗,晏骄提着箱子一马当先,白宁提枪护卫左右,十分警觉,一行人走路带风,呼啦啦朝着这边过来。
至于大河,因现在情况不明,不便出面,暂时叫齐远看在外院。
饶文举面露欣赏,道:“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晏仵作了吧?果然是飒爽英姿,巾帼不让须眉。”
庞牧嗯了声,眼中不自觉带了暖意,又对张彦道:“令郎去的蹊跷,此刻也无甚有效证据,本官的意思是验尸。”
“验尸?”张彦的眼泪都忘了擦,明显迟疑起来,“这个……”
儿子摔成那个样子已经令他难以接受,这要是再开膛破腹,岂不是连个全尸都没有?
“不能,不能啊大人!”张彦还在迟疑间,才刚醒来的王氏听见这话却瞬间崩溃,跌跌撞撞的扑过来哭喊道,“老爷,咱们不能叫他走的不安稳啊!不能验尸啊!”
饶文举早就听说这位晏仵作身怀绝技,且此刻线索过少,若不及时破案,只怕人心惶惶,对二月县试也会有影响,自然是更偏向庞牧的,当即劝道:“两位不必担心,这位晏姑娘的本事是圣人亲口嘉许过的,且验完后还会帮令郎整理一二,保管比现在更体面。”
法医都是管剖管缝的,所以他这么说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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