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扣住的右手不自觉地动了动却没能挣脱他的手,我投与相是探究的目光对上了他的双眼,张了张嘴,“离开咒语卡已经没有了,你可以放手了。”
说话间我的胸口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很疼。
感觉侠客的力度松了下来后我迅速挣脱了他的手心,低头摸了摸被握痛的手腕,我后退了一小步。
“你在害怕”侠客眯了眯眼,继续说道:“为什么要害怕?”
“那是当然的啊。”
“你说什么?”听不清我的话,侠客再一次问道。
我稍稍提高了声音:“我会害怕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寒风忽然吹过,闪着微光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远远的,我听到了一阵虫鸣。
“我,不是你们的敌人吗。”我抿了抿唇。
“确实,之所以会变成敌人,这都是你自己选的”侠客冷声道。
侠客的回答让我的心量了半截,默默对视着我总觉得自己撑不了多久。侠客说的话,每一个字都仿佛有千斤重,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事情果然变成了这样吗,虽然我一直就告诉自己,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已经僵掉了,再次见面的话或许就是敌人了。明明一直都这么告诉自己来着,可当真的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些话时,我依旧无法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我的理由,我的不能,等等,明明就很想传达给他。可是……可是……
“不对”我轻声道:“我并没得选择。”
顿了顿,我再一次深呼了一口气:“打从一开始,我们就只能是敌人。”
看着侠客那探究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我挺直了腰板。我已经不想再出什么差错,就让他对我再一次失望吧。怎样才能不伤害到他,我想,以后都没有交集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我和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做不到杀人不眨眼,我厌倦了坐以待毙。虹玉的事你也已经知道了,我也没有必要隐瞒。确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们是怎样的人所以我才会乖乖地听话,一旦我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我就会逃跑,用尽一切方法逃跑。就像友克鑫那时候一样……”
一口气说到这里,我停住了。
“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答案吗”侠客张了张嘴,然后又继续说道:“按照你这么说,那你之所以没有利用酷拉皮卡的情报来获取我们的信任,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是吗。”
侠客很聪明,说了前面,就料到了后面。
“是的”我沉下了心来。“所以,一开始我们之间就不存在什么互相的信任,我只是不想死而已。预言真是神奇的东西呢,它说不离开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现在回想起来,那确实是我最后的机会。我想要的,只是能够好好活下去而已,所以没有对你们说酷拉皮卡的事,也没有对酷拉皮卡说你们的事。我做的全部事情,都只是自保而已,所以……”
“所以”侠客打断了我的话“所以……”
他忽然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缓缓向我伸来。
本能的,我后退了一步,但是却没有躲过侠客的动作。他的手心抚过了我的脑袋,顺着发丝停到了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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