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殊顺势将头靠在江彻的肩上,心怦怦跳着:“我好像有点头晕。”
江彻见他脸色极差,明显不太舒服,便说:“我扶着你。”
华殊身上还穿着外出的衣服,看样子是起了床后才发现身体不适。江彻搀着他换鞋,边解释说:“上午给你打电话是关机,其他人也说没见过你,我觉得有点奇怪,就抽空过来看看。”
华殊的头脑昏沉,眼神迷迷糊糊的,反应也比平时慢些。他想了想才说:“我忘记给手机充电,可能在我睡着的时候自动关机了。”
“不舒服怎么不看医生?”江彻冲他抬了抬下巴,语气有些严肃起来,“这么大个人,还不会照顾自己?”
华殊呐呐道:“我吃了退烧药,还以为睡一觉就好了。”
江彻又好气又好笑:“把退烧药吃成维C这种事,我也没想到你能干得出来。”
华殊不说话了,江彻又觉得这会儿怪他是不太好,便放柔语气说:“怎么突然生病,最近压力太大了?”
“还好。”华殊低着头,声音闷闷的,“我可能只是……有点难过。”
他语意模糊,江彻却心领神会,不再接话。
华殊内心的情绪仿佛开闸的洪流,从眼神中倾泻而出,他转头看着江彻:“江哥……上午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一声,改天再去找你。”
江彻点了下头:“嗯,我猜到了。那会我在上课,没能接到电话。”
两人走进电梯,分外狭小的空间里,连眼神都变得难以躲避。江彻微微抬头看电梯显示的数字,忽然感觉后背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
“哥,让我靠一下吧。”华殊的额头抵在他的肩膀,手臂松松环着他的腰,声音微弱,“……一下就好。”
江彻怔了怔,到底是没有挣开。
“我本来想直接给你发消息,但那时我太难受了,我就想,要是能听听你的声音就好了……”
华殊的声音逐渐变成了气音,在江彻的耳畔响起:“你能关心我,我真的好高兴。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我不该这样的,我知道的……”
“可是我没有办法不想你,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的心就好像不属于我自己了。我忍不住观察你的喜好,忍不住在角落偷偷看着你。一想到你会和别人在一起,我真嫉妒得要命……我不想这样的哥,我不想你疏远我,不想你讨厌我,我想永远做你最喜欢的学生,但我好像永远做不好……我该怎么办?”
他的语调中透着无尽迷茫,仿佛自言自语般:“我该怎么办?”
江彻无法看见他的神色,却从他的声线中听出一丝无措的颤抖。他瞥见华殊毛茸茸的发顶,嘴唇动了动,一时不知该做怎样的回应。
此时电梯下降到底层,梯门缓缓打开,他于是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拉开华殊环在他腰间的手:“到了。”
第63章 | 63
淡淡的消毒水气味在空气中弥漫,江彻提着刚买好的饭菜水果走进病房。方才就诊的时候华殊已经烧到了三十九度,约莫是受凉和情绪不佳引起的,暂时安排了一天住院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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