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琤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下去。
“你这些天晚上到底在哪儿?”
顾琤沉默了。
晏钦见状,一步步向他走近,难以置信道:“这些天晚上你都站在门外?然后白天守在我们公司楼下?你不睡觉?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顾琤看着他发红的眼眶,眼中似有动容。
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是在担心我吗?”
晏钦闻言,恨不得剖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为什么到现在想的还是这些问题呢?
但是看着他的眼神,却又突然说不出话了。
他看到顾琤的眼睛突然红了,像是被一点点晕染的水墨画。
“也就是说。”顾琤说着,一步步向他走近。
“你还在意我,是吗?”
“你……”晏钦简直服了,明明积了一肚子火,可是还没发出来,却都一一熄了。
“你怎么总是这样?糟蹋自己身体很好玩吗?你是不是忘了你做过两次手术才把这条命捡回来,为什么这么不爱惜,你就那么想去死吗?”
晏钦越骂反而越难过,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因此连忙转过头去,生怕被他看到些什么。
可是这时,顾琤却走过来抱住了他。
晏钦还没说出口的话就这么重新咽下。
“我不想死。”顾琤抱着他,一字一顿地回道:“我只是怕,我怕一个不注意,你就会像之前一样突然消失,我承受不住,我会疯的。所以我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守着你。我也知道这样的我偏执而可怕。所以我只能躲起来,我怕吓到你。”
“疯子!”晏钦骂他。
顾琤在心底叹了口气,把他抱得更紧,“我说过,我早就疯了,只是你不相信。”
晏钦闭上眼睛,眼角蓄了许久的泪终于滑下,双手却还是慢慢抬起,回抱住了他。
顾琤感受到他的回应,将他抱得更紧,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还在意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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