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林予慈看着他说,“快看一下现在几点了。”
徐引从床边的地毯上捡起一只手机,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十一点四十了,怎么了?”
“还好还好,还没过零点。”林予慈放松了不少,坐直了身子,开始使唤起徐引来,“你去找找那边的衣柜,最里面的夹层里有一个小盒子。”
“是给我的礼物吗?”徐引一边下床一边问,裸着的上半身肌肉线条分明,林予慈见他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那只浅绿色的戒指盒。
徐引转过了身,冲他扬了扬眉毛:“这是什么?”
“你打开不就知道了。”林予慈笑着看他。
徐引的双眼紧紧盯着手中这只小小的盒子,林予慈看出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紧张,正如他们过往这么多年里的默契,此刻的预感也早已心照不宣。
林予慈不想把这种时刻变得很严肃、很庄重,他的人生中已经有过太多严肃庄重的时刻了,他希望在爱这件事上他们都能保持轻松。
于是他接过了这只徐引迟迟没有打开的小盒子,手指轻且快地将盒盖掀开,里面静静躺着两枚低调的男士素戒,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光亮。
徐引愣住了,他盯着这对戒指看了许久,但眼神却有些恍惚,就像是在凝望着属于别人的幸福。
他发愣的时间太久,久到林予慈等不及地取下了那枚稍大一些的戒指,然后牵起了那只与自己相比稍大一些的手。
徐引站在床边,而林予慈坐在床上,当他抬头去看徐引的时候,心里暗自发笑:这可真是一个绝佳的求婚姿势。
林予慈仰着脸看徐引,那双眼睛温柔而明亮,历经数年而未改变,仿若明珠璀璨,直教人沉溺。
“这句生日快乐欠了你很久,趁着今天还没有完全过去,我一定要说出口。”
“小引,生日快乐,新的一岁祝你平安又顺利,我不祈愿太多,因为即便以后有风和雨,我也会陪着你一起度过。”
林予慈感觉到自己握着的那只手开始发抖,他看了看那只手的主人,对方眼睛很红,眼神却紧紧地注视着自己。
他拿起了那枚刻着自己英文名的戒指,将它缓缓推进了徐引的左手无名指,尺寸刚好。他摸了摸徐引戴着戒指的手,抬起头冲他笑了笑:
“不是想要结婚吗?这个戒指可以兑换一场婚礼,有效期是……从现在开始,到我这一生结束。”
说完这些之后,林予慈的眼眶也开始发胀。他垂下了视线,刚想要将另一枚戒指给自己戴上,徐引阻止了他的动作。
徐引单膝跪在了床边,现在换他来仰视林予慈了。他的手臂虽然颤抖得厉害,但有赖于律师的职业素养,此刻的声线平稳至极:
“刚才我还在想这一切会不会是梦?但我想,即便是梦,也不会比此时此刻更美好了。”
林予慈被他这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睛微微湿润着去看徐引。
徐引将那枚小一些的戒指在掌心中攥了攥,将这枚冰凉的金属捂热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戴在了林予慈的无名指上。
林予慈因为这细节而感到更加鼻酸,那颗跳动着的心仿佛也被很柔软地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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