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潋点头答应,随后立即关了身后的门。
阿瑟在老妇人走后明显不安起来,她站在院里左右徘徊,不肯随载潋进去,载潋早已发觉阿瑟的心事,她站在台阶上,只见阿瑟在院里踩着月光来回徘徊,载潋心里的疑问越来越重,最终她索性开门见山问她道,“阿瑟,你在想什么,这几日一直见你魂不守舍的。”
阿瑟猛然抬头看了看载潋,她目光颤抖,最终还是一步跃到载潋身边来,对载潋道,“格格,我…我那天,好像在隔壁院看到了岳卓义,可是他并没看到我,我也不敢确认,刚刚那个妇人故意来问,我心里实在不安。”
载潋眉头紧蹙,心中一紧,“岳卓义?戊戌年的时候他投身康有为门下,不是已经逃到日本了吗?!”
阿升此刻也凑到载潋身边来,道,“是啊格格,一准儿没错的,是奴才亲自驾马,把岳家公子哥儿送到日本使馆的,亲眼看着他坐车和日本人离开的!”
阿瑟心中越发不安,他虽然信任卓义,却不知道他如今是与什么人相处在一起的,他离开已有四年之久,在异国他乡会发生什么,她全然不知。刚才的老妇人更让阿瑟起疑,她故意来问,还特意问起载潋与“皇族”的关系,回想到那妇人眼神躲闪,阿瑟越发不安。
“格格,这样吧。”阿瑟开口向载潋建议,“您总咳嗽,不如就去乡下走走玩玩,外头空气清新,您的病能好得快些,再加上…我总觉得这隔壁院子里不安分,咱们先避一避为好。”
静心此时也走到院里来道,“别的奴才不懂,不过瑟瑟姑娘说出去走走,我倒觉得不错,格格总憋着自己,总想起伤心事,不如出去换换心情,病没准儿就好了。”
载潋又听到隔壁传来稀稀疏疏的异响,心中也颇为不安,于是答应道,“也好,明日我们就走,到外头转一转,就算我想憋着自己,也不能连累你们日日和我耗在这儿吧!”
阿瑟听罢后掩嘴笑,道,“刚好天气燥热了,我让学堂里的姑娘们回家了,过段日子才回来,我也好陪格格一块儿去走走了!”
次日清晨,载潋梳过头更过衣,特意又去找泽公的信,她确认了泽公要启程的日子,唯恐这番外出,耽误了为载泽送行。
她反复读到“下月二十六日…”后,才放心地将信件交给静心道,“姑姑替我收包袱里吧,不带上点儿我总怕忘了。”
载潋命顺子将院子锁好,便吩咐他回载泽府上了,阿升去牵了马,却发现外头的街道两旁全是官兵在清路,让众人都回避,跟本无法驾马车。
载潋抬头才发现,原来道路两旁的房屋顶上都已站满了人,众人都眼巴巴地望着远处。载潋此时才猛然想起昨日载涛对自己说的话,今日载沣要代表朝廷来出席位克林德立碑的仪式,他与德公使要路过这里。
载潋不禁酸涩地轻笑一声,她摇了摇头,竟未想到自己都要去外面走一走了,还会在临行前见到会拨乱自己心弦的人。
载潋挥手示意阿升,道,“你先牵着马吧,我们在前头走,过了这里再上马。”
阿升得了命,在后头缓缓牵着马,载潋与静心阿瑟三人绕路,绕到小路上才能通行,却仍旧被堵得水泄不通,她们三人走不动,静心便上前来护着载潋,生怕她被人群挤到了。
载潋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与鞭声,众人都退了几步,她回头去望,只见大路上出现人影,不需细看,她便能认出载沣,他今日穿了朝服褂,与众多朝廷官员出现在一起,陪同德公使一起出席仪式。
载潋听到人群中有人议论,“这就是那小醇亲王,万岁爷的弟弟,前儿不久才成婚的,现在可是风生水起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王爷家又怎么着,我还听说他那小妹妹和他闹得不可开交的,让他好没脸面,外头也传得风生水起呢!”人群中传来阵阵笑声。
载潋去侧头看载沣,与他相隔不远,可他并未斜视。载潋听到议论声心绪渐乱,她竟未想到自己的事连百姓人家也传起来了。她唯想快些走出城,却忽然发觉静心与阿瑟都已不在身边,阿升牵着马车也不在这条街上,她也找不到阿升。
“姑姑,姑姑!”载潋焦急地回头去喊,不知静心与自己是何时走散的,人流熙攘,人声鼎沸,她的喊声很快被淹没在人群中,她仍旧没有找到静心与阿瑟。
周围嘈杂,人头攒动,载潋忽然感觉有人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勒住了自己的脖子,将自己用力向后拖去,她的双脚在地面上拖出长长一道印记,她疯狂呼救挣扎,却挣脱不开,她呜呜咽咽地喊着,却发不出声音来,她被捂得几乎要窒息,她望向远处的大街,她又看到载沣的背影…
“五哥!五哥!五哥!…”载潋绝望地望着走在护送队伍中的载沣,与自己相隔越来越远。
她用喉咙发出的声音根本分辨不清,周围人头攒动,也根本无人注意到遭到劫持的载潋。
载潋的意识越发模糊,直到她被人拖进一座小院儿,身后的人才将她松开,可她被松开后便立刻又有人来将她钳制住,把她牢牢绑在院里一根柱子上。
载潋的嘴被人粘住,她此时才发觉,自己竟在自己那间小院儿的隔壁,她低头看到静心与阿瑟,她二人也被绑在角落,静心眼里有泪,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却没有人理睬她。
此刻载潋才看到眼前走来一个年轻的男人,男人身材健硕,目光炯炯有神,可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却令人不寒而栗,全是仇恨之色。
“就是她吗?”那男人开口问身后一老妇人,载潋此刻才看到他身后的妇人,竟就是昨夜里来向自己打听的人!
“就是她了!老身亲眼看见醇王府的马车送她回来的,还看见那什么泽公爷贝子还是贝勒的来看望她,一呆就呆上好久,她还说自己是什么乳母的女儿,真当我老糊涂了?”老妇人得意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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