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顿肏挨完了,怎么也能休息好久吧?”她拿上包,站在房中间提醒他,“你说要给我一千万。”
凌澍一直在盯着她:“明天让人打给你。”
谢昔点头:“好啊。”她准备走了,抬起脚就往外走,越过他时郑重地对他说:“我还挺喜欢今天这种明码标价的交易的,至少付了钱,在床上辛苦些也理所应当。”哪像以前,再辛苦,钱也进不到她口袋里。
然后她状似由衷地感谢他:“一千万还挺多的,再多几次的话,也许谢家就要彻底看我脸色过日子了。”她笑起来,“到时候,谢桑算个屁。”
她对他说:“谢谢你啊,凌澍哥哥。”
她从包里翻翻找找,夹层里还有三根烟,她全都拿出来扔给他,告诉他:“要是想我的话可以试试哦。”
她要走,在一个月明星稀天都还没亮的凌晨。
凌澍一把按下锁门的开关,神色晦暗地盯着她硬挺的背脊。
“咔哒咔哒”两声脆响,大门和电梯的锁轮自动旋转。她脚步微顿,熟悉的憋闷,忍住怒气,转身望向楼上的单薄人影:“我还不能走吗?”
凌澍身上还是睡衣,薄薄的一层:“你需要休息。”
谢昔回:“我想回家休息。”
凌澍沉默地转身,回房了。
巨大的空间只有谢昔一个人站着,清冷寂凉,她颓丧地垂头,拖动腿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侧头就能看到皎洁月影和幢幢树影,小区里的绿化有一般用得都是常青树,即使是冬天也不至于像外面一样,到处死沉一片。
不知道坐了多久,可能没多久。
楼上再次传来动静,有人走下了楼梯。
谢昔抬眼。
凌澍已经穿好了衣服,脖子上裹着她送得那条围巾,手里拿着车钥匙。
他很不高兴,语气并不好:“走吧。”
谢昔木然站起来,跟在他后面。
回去的路上,没有人说话,谢昔撑着额角,自然地将脑袋放空。
凌澍右手掌心贴了纱布,自己弄得,并不好看。他用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轻轻搭着,手指每动一下,都能拉扯到伤口。
他侧脸看向一旁的人,她一点都没有关心他的打算,他吐出口气,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计较。
就这么机械地开到目的地,他停下,顺手将车窗都锁了。
谢昔掀起眼睑,无言地盯着他。
到底还有什么把戏?
他没什么把戏,只是想问她:“什么时候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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