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筝坐车到了那家私人医院。之前已经在那两个人的陪同下来这里做过了几次检查,越筝已经和医生熟悉了。
医生听越筝说要拿掉孩子,手术就现在做,觉得没什么问题,只是看他这次一个人来感到有些为难,语带商量道:“还是要通知一下他们吧……”
别人比眼珠还宝贝的老婆一个人来做流产手术,不让人事先知情医生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越筝摇了摇头,不想要他们担心,这些天他们已经太过于紧张自己了。
小手术没用多久,做完之后留院观察了两个小时。麻醉的效果过去,越筝恢复了意识,静静躺在护理床上。
来电显示又不留多少间隙地点亮了静音状态的手机。
越筝刚反应过来,拿过了手机按了接听。
对面的呼吸声有些急切。
越筝怔了一下,先开口软声道:“哥哥,我好像不能自己回家了。”
做完手术,越筝试了一下自己还不太有力气走动。“你来接我好不好?”
“宝宝在哪里……”贺鸣雨已经给他打了十几遍电话,听见他虚弱的声音,心跟着沉了一下,隐隐抑制着血液里从未有过的失控。
……
贺汐来得比贺鸣雨迟一些,心底一团糟,赶来忘了全副武装,被人群堵在路上,最后动用了保安现场疏导。
贺汐蹲在越筝面前,眼睛里带上了细微的血丝。有些说不出话,低下来用他的掌心埋了一下脸。
许久,越筝感觉指缝有些湿润了,不知所措地抚了抚贺汐的脸。
越筝听到他有些滞哑的声音说:“……以后你要怎么样都可以。”
贺汐已经都不想再计较了,即使心底还有最后一丝不甘也真的认输了。
·
越筝的身体需要休养,向学校那边请了病假之后,两个人准备带他去安静的地方度假散散心。
准备动身之前,先回家跟闻栀打了声招呼。
闻栀看着贺鸣雨把越筝护在怀里,抱过来抱过去,脚都不让人沾地的样子,有些欲言又止。
闻栀还在纠结的时候,贺鸣雨又低下来吻了吻越筝的发顶。
贺鸣雨一想到越筝在医院苍白如纸的脸,安抚的吻都舍不得太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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