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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以灵魂换灵魂（第3页）
“以灵魂换灵魂。（soul for soul）”他说。
“什么？”正赞叹于沃密尔星苍茫原始的风景的伏地魔转过身去，但是红骷髅已经走了，狂暴的风中回荡他的最后一句话。
“把你爱的人推下悬崖，献祭给灵魂宝石，它就将为你所用。”
伏地魔愣了很久，风在他的耳边咆哮，他的耳朵里全是隆隆的响声，直到他终于把红骷髅说的话从风声中剥离出来，理解了他的意思。
“哒。”德尔菲觉得爸爸情绪不太好，她凑过去在伏地魔的脸上叭了一下。
伏地魔看向了德尔菲。
德尔菲用她那像水润的黑葡萄般的可爱眼睛望回去。
伏地魔在悬崖边跪了下来。他发泄般地对着悬崖下面喊着飞来咒，似乎怀有一丝最渺茫的希望，能不牺牲德尔菲得到这块宝石。德尔菲被吓住了，缩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两只小手把他的衣襟抓得牢牢的。
“pa……papa……”德尔菲大声喊。
伏地魔似乎被一道闪电击中了，他凝视着自己六个月大的女儿。德尔菲被这种眼神鼓励了，又喊：“爸爸。”
这次发音清晰了很多。
他在那一瞬间，在那一声“爸爸”面前想要放弃那颗宝石，放弃他的野心，就算在灭霸手下做一个小小的喽啰也不在乎。他抱着女儿转身离开，但西比尔·特里劳妮的干瘪沙哑的声音再次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夜空中有着珍贵的宝物……那是黑魔王崛起的关键……他从未甘于人下……他和他忠心的仆人的孩子……将会取得这份宝物……”
他停住了脚步。他和他的孩子将会取得这份宝物……原来是这个意思，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以为德尔菲能够成为他的继承人，在看见她那可爱的小脸的时候，他就发誓决不让戴尔菲变成他小时候的模样。亲情——他心灵中最大的漆黑的空洞似乎被戴尔菲的到来补全了，她刚才第一次叫他爸爸，但是现在，他要把自己的女儿亲手推下悬崖。
这就是邓布利多说的爱的力量？
伏地魔在那一瞬间悲哀得几乎想笑。
他快步走回悬崖边，德尔菲用疑惑有祈求的眼神看着他。德尔菲不想回到那个地方，那里看起来好吓人，深渊中藏着一股冰冷的力量。德尔菲想回到那艘飞船上面，她想回家……
伏地魔伸出双臂，德尔菲的身体悬在了崖壁之外。
“爸爸！爸爸！”德尔菲惊慌地喊叫着。她看见伏地魔的脸上有两行湿润闪亮的东西，但他脸上的神情如同一块冷硬的钢一般铁石心肠。
“爸爸！”
伏地魔松了手。
云雾中传来一声小猫一样细弱的尖叫，沉闷的并不大的声响，然后万籁俱寂。
德尔菲摔变了形的身体躺在悬崖底部，她的表情定格在坠落那一刻。
被亲人背叛之后的纯真的幻灭，一个幼小的生命面对死亡的惊恐。她才来了这神奇的世界六个月。
灵魂宝石的光芒在悬崖边升起，那么耀眼，连在远处的索罗都能从千年隼号中看得一清二楚。在这神秘的紫色光辉下，一个穿着黑袍的丑陋男人正在压抑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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