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姚夏燃的声音压低,尾音微微上挑,提出诱惑的条件:“我能帮你呢?”
叶祈不胜其烦地将余涵的号码再度拉黑,半笑不笑地道:“你想帮我,那你把余涵解决掉吧。”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姚夏燃依旧微笑:“好。”
叶祈不甚在意地扯扯嘴角,觉得姚夏燃也沦为了那些纠缠他的人之一――总说些什么帮他解决掉的疯话。
“好啊。”他也对姚夏燃微笑,没什么笑意的敷衍道:“等你的好消息。”
电话再次打来,这次不是叶全浩的秘书,而是叶全浩本人的号码。叶祈倒想听听叶全浩会怎么求他,便接通了电话。
只是他刚听了对方几句话,手便抖了起来,声音却强装镇定,说:“忘了你不是很好吗?你活该。”
“真是我的好儿子。”电话那边,叶全浩怒极反笑:“我现在已经出了警局,无论你今天来不来医院签字,我都要将他带走,即使是用强的。”
“随你。”叶祈挂断了电话。他再次摘下拳套,转身坐在长椅上,过度使用的手开始控制不住的抖。
“怎么了?”姚夏燃弯腰抓住他发抖的手:“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
叶祈坐在长椅上出神,过了几分钟,他突然站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
“别跟着我。”叶祈只说。
*
晚饭时间过去后,夏天短暂 夜晚终于要来临了,天色开始变暗,住院部外面已经没了什么人,护士也已经离开了他的病房。
齐至滑动轮椅到窗边,伸手去摸窗户的玻璃。
医院为了防止病人跳楼,所有病房的窗户都是统一锁死的,只有在固定的时间才会有护士来通风。
很早以前,在齐至还没失忆的时候,他偷了一把窗户的钥匙。
那时候他总是想着,要死在叶全浩面前。如果不能让叶全浩爱他,就让叶全浩永远记住他。
但是叶全浩一直没来,小祈却来了。
于是他又想,等小祈不来那天他再死吧。他已经是一个足够糟糕的父亲了,不该再让他的孩子亲眼目睹他的死亡了。
总是没等到合适的时机,也许那也都是借口,他只是还没放下自己的执念。
齐至又打开手中的纸团,这个打扫阿姨趁乱塞给他的纸团上清晰写了几句话,笔墨很重,带着满满的恨意。
‘因为你的存在,叶祈被迫和自己的亲生弟弟乱伦生子。他快被逼死了,但真正该死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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