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溪讶然,没答话。
他又讲:“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丛溪这才点点头,“好。”
两人回到客厅沙发,打开电视,继续喝酒,边喝边聊。
聊了一些有的没的,丛溪觉得可以了,便讲:“我想好了,把奶奶送去静溪养老院。”
罗雪宜欣慰一笑,“终于想通了?”
“嗯,那天你跟我说过之后,我一直在想这个事情,然后,”她支支吾吾,“昨晚……方肃来找我了。”
罗雪宜的神情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方肃?他来找你做什么?”
“就,养老院的事。”
“他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叫我不用顾忌他,又说,静溪很适合奶奶。”
罗雪宜将酒杯放到茶几,转过身一脸严肃看着丛溪,“所以,你之所以改变主意,是因为他,而不是因为我?”
“不是,”丛溪一脸心虚的摇摇头,“怎么可能?”
“丛溪,”罗雪宜停了几秒,“你不擅长说谎!”
丛溪倏地愣住,脑中万千思绪,偏偏嘴巴张了又张,还是讲不出话来。
“所以,同样的话,他说就是金口玉言,你每一句都能听进去,我说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当我在放屁?!”
丛溪想解释,想对罗雪宜说些安慰对话,话到嘴边,却只一句:“我不明白,你到底在生哪门子的气?”
“你不明白?我他妈吃醋了,吃醋了,明白了吗?!”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们,我们又不是真正的情侣,我们不是一开始就说好了吗,做好朋友,做家人……”丛溪越说越没了底气,最后一句几乎是嘤嘤着挤出来的,“我们这样不好吗?”
“好?好什么好?”罗雪宜气得站起身在地毯上走了好几个来回,终于他站定在茶几旁,提高音量,近乎是吼着对她讲:“谁他妈要跟你做朋友做家人?!我他妈想抱你,想亲你,想睡你,想得都快发疯了,你感觉不到吗?!”
◎
“我遇见那么多人,可为什么偏偏是你,看起来最应该是过客的你,却在我心里占据这么重要的位置。”
电视里正播着一部爱情电影,台词如是,背景音安静平缓,一些东西在暗地里风起云涌……方才两人说着话,无人留意这一切,此时两人安静下来,什么都清晰了。
丛溪晃了晃神,将视线从罗雪宜脸上移开,看了眼电影里的男人和女人,也从沙发起身,把酒杯放到茶几,轻声讲了一句:“我先去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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