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对他的刻意靠近感到欣喜若狂,因为这是一个比起前任丝毫不逊色的帅气男明星,而她没有理由去拒绝这样一个男人。
她喜欢的是他喜欢着她的那种感觉,是他的主动,他其实是一个朦胧的意象。
她对他的喜欢混杂了太多自私的东西,为什么还要要求对方无私的爱自己。
谁又能保证,自己的喜欢永远不变质,不消退,在情爱中,她只需享受就好。
是她先淡了。 所以她没有主动挽留黎衍,当她回看那些曾经时,她才看清了当时的自己,在谣言风波里,她放手时,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气,或许他也是吧。
他在前不久关于胡定洧的那场风波中,也选择了明哲保身,非常公平。
她再次验证了一个事实,对这个结果甚至有些窃喜: 「我们爱的人永远只是自己」
“俞导,你也来拿水?” 黎衍一抬头,突然看见俞漫站在那里,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俞漫点点头,走到冰箱边,打开拿了瓶水,黎衍和他打了个招呼后,就匆匆离开了。
当你不能再拥有的时候,退出是最后的温柔。
他拥有过的,只是当时的月亮。
写的实在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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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崇馥X俞漫HE「把月光射下来」
距离杀青倒数第二天,黎衍被蜜蜂蛰了。 崇馥立马通知跟组的医护人员上前检查伤势,当她看见受伤部位后,她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脸。” “你可真关心我。” 黎衍看着自己被蜜蜂蛰出一个大包的手指,有些无语。 “我是为了剧组考虑,不然这么关键的时候,你的脸肿了个大包,我怎么改剧本都没用了。” 崇馥叉着腰反驳。 “行,是我不该招惹它,我只是站在这,它就被我吸引了,我能怎么办?” 黎衍又恢复了往日的幽默和自恋状态,他们像最初相识那般,时而针锋相对,时而默契一笑。 “怎么样了?” 俞漫坐在监视器后面用对讲询问她。 “没事,只是蛰了手。不影响拍摄。” 崇馥立刻汇报。 拍摄继续。 七月底的皖南乡村,太阳已经毒辣到,拍摄不再需要额外打反光板,演员早已被太阳光刺到睁不开眼。 今天有两场戏,第一场是男主从恶犬口中救下女主,第二场是女主单独反杀一只得了狂犬病的恶犬。 这个出镜的狗自然是用后期制作而成,可导演觉得这样不够有真实感,竟真的让剧组找来了一只村子里的狗。 那狗龇着牙,瞪着女主角东冬,冲着她吼叫了几声,东冬吓得立马往后退了几步,但顾及周围的工作人员,她还是尽量让自己不失态。 “导演,你不会要玩真的吧?” 她咽了咽口水,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看向坐在导演椅上的俞漫。 “怎么会,只是让你感受一下,代入一下女主面对一只疯狗时,孤立无援的恐惧,和最后那场反杀究竟需要多大的决心和勇气。” 俞漫解释。 崇馥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一直以来,俞漫在片场都很温柔,他喜欢给予演员充分的安全感,简单点说就是用夸赞和肯定去捧着演员。 他认为那能让他们足够放松,放松以后,才可以在镜头前,尽情施展出内心不为人知的那一个阴暗面。 演戏,就是在暴露自我。演反派,更要放得开。他要让演员在剧本的限度里,肆无忌惮地去做任何事情。 每个导演有自己的风格,也有自己的拍摄方式,崇馥只和三位导演合作过,那位就不提了,只说江莛吧。 江莛和演员的关系,更像是同学,有时她甚至会听取演员的意见,去修改一些设定,但那不代表她没有自己的主见,她只是想尊重每一位演员,对演员的夸赞,也是相对克制的。 不过在某一点上,他和江莛的看法是一致的,演员和其扮演的角色,一定有某一方面是契合的,否则角色就是失败的,电影也是失败的。 正当东冬感叹于导演的良苦用心,面前的狗却突然失了控,朝她扑了过去,她赶紧向一旁的工作人员求救,竟无一人上前。 监视器前的崇馥也不明白状况,这狗怎么会失控,为什么工作人员都不上前帮忙? 直到十几秒以后,导演才喊出一声“咔”,众人合力将那只狗逮住拴了起来。 “这其实是一只经过训练的狗,不用害怕,它不是随便找来的,它是来帮助你进入状态的。刚刚我们已经开了机,你的反应很好,你来监视器这边看一下。” 俞漫用对讲和东冬解释道。 果然这第一场戏,东冬完成的很不错,她的发挥成功将黎衍的男主光芒夺走了不少,就连特写镜头里,她脸上的惊恐也和刚刚她被真狗扑上去时,如出一辙的真实感。 崇馥皱起了眉,俞漫却十分满意这一切。 第二场戏,是一场女主的高光片段,再次狭路相逢,反杀疯狗。 “演吧,看着那个绿色的东西,想象着刚刚那只狗,你不再害怕它,把镜头想象成它的眼睛,直视它,杀了它。” 俞漫没有讲太多东西,只是让她看着那个被工作人员操纵着的一团绿色物体,去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切,想象出一个真实的场景。 随着一声“action”,东冬看见了这条「狗」 她的第一反应是害怕,身体不由自主僵直,过往的记忆让她心有余悸,接着她下意识想跑开,可一想到大娘说过,狗如果看见她跑会更加拼命追她..她不能跑! “我不管你是不是疯了,让我走,我今天不和你计较。” 她镇定下来,不能表现出害怕,她竟开始和一只疯狗商量,试图说服它让路。 可疯狗哪能听懂这些,它只是冲着女孩狂吠,恶狠狠的盯着她,口水流了一地,尾巴依旧夹得很紧,一副伺机而动随时准备进攻的模样,它的眼睛,比上一次更红了。 此时村里的人都去了镇上,她决定不再等待有人出现来救她,紧张之际,她的余光扫到路边放着一辆拖拉机,上面剩了一些砖头,大概是前些天,村民用来盖厕所时剩的边角料。 她快步跳上拖拉机的车斗,慌乱的抓起一快砖头,碎的!她赶紧又抓起一块,又是碎的! 低头一看,这些砖头都是碎的!谁他爸这么节俭,碎了的边角料还不扔,完了,她摸索的功夫,那条狗已经连跑带跳的追了上来。 它步步紧逼,她节节后退,她不敢相信自己打不过一只狗,还是疯的! 正当她即将陷入绝望之时,她的左手摸到了一根长长的杆子,拿起一块,是一把被落在车斗里的锄头,刚刚被层层碎砖掩盖住了,她才没有一眼看见。 “疯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是疯的!” 红色的圆日渐渐下落,夕阳的橙红色余晖下,她的头发丝被光穿透而过,她转过身,夕阳最后一点红色映照在她眼中。 她举起锄头抬起手,随着干脆利落的一声“镗”,疯狗被楔在了原地。 而她的眼睛,也变成了红色.. “咔!” 许久,俞漫才舍得喊出“咔”,不知导演,在场的每个人都被这一幕的残忍与神圣感击中,愣在了原地。 东冬举着锄头,在听见导演喊停的片刻后,才终于懈下劲来,近乎瘫软在车斗上。 她成功被导演激发出潜力,超常发挥的完成了整个电影里,女主最重要的一场戏。 崇馥觉得这样有点残忍,对演员很残忍。 虽然这种戏份,必须用特效拍摄,无法让演员真情实感去体验,可他明明就可以用言语,去让演员更好的理解这场戏,她相信那样也可以得到很好的表演。 诚然,有些演员可以接受,毕竟她们对自己就很残忍,为了一场完美的戏,可以不怕疼不怕累,甚至为了效果主动要求玩真的,堪比戏疯子,可东冬显然不是那样的人。 崇馥认为他不该这样对演员,这让她有些不适,演员才不是牲口,不是想夸赞就可以捧到天上,想利用又可以不顾其感受摔到地上。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演员是牲口」她不是专业演员,无实物表演对她来说有多难她自己不知道吗,我也很想好好给她讲戏。 这么热的天,太阳不等人,每天的天光就这么几个小时,时间有多紧你比我更了解,早收工早休息,现在的结果是,每个工作人员都很高兴。” 俞漫为自己辩解。 在回小镇的路上,坐在电动三轮车上,俞漫看出崇馥对他今天的行为有些不认同,甚至她看向他的眼神中还透着几分反感。 为了赶上春节档,他们的计划就是用一个月的时间拍完这部电影,结果遇到下雨和男主胡定洧被踢出剧组那几档子事,时间一拖再拖。 崇馥知道拍摄时间拖延,和自己曝光胡定洧离不开关系,剧组全体人员已经足够支持包容她,可她不是为自己不平,而是为了那位女演员。 “我只是觉得这样太残忍,我知道我们拍摄的时间有限,可东冬这样真的不会留下心理创伤吗?至少我相信江莛不会这样做,我也不会,我希望你以后也不要这样做了。” 崇馥叹了一口气。 转眼两人就到了宾馆,下了三轮车,两人起身下车,俞漫叫住正在快步走进宾馆的崇馥, “你裤子上有灰。” 崇馥心想大概又是路上飞进车内的尘土,她烦躁的用手拍了两下裤子,作势要走。 “我帮你。” 俞漫上前,替她拍了拍小腿后面的灰尘,大概是刚刚坐在三轮车上时,不小心蹭到的。 他蹲下身子,一边替她拍下裤子上的尘土一边向她保证, “我会联系心理咨询师来帮助她,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此时正是收工后,剧组人员们纷纷从宾馆大门路过,导演就这么蹲在地上替她掸灰尘,众人纷纷侧目,但不敢当面说什么。 崇馥被他这番体贴到让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行为,和认错般的语气软化了许多,她也顺水推舟, “所以你需要一个女性伙伴和你一起工作,这样你就能看见更细微,更广阔的地方。” “嗯,所以我需要你。” 俞漫终于起身。 杀青前最后一晚,崇馥房间里,崇馥和俞漫正在商讨着明天的戏要不要修改。 最后的结果是,不改,就这么拍。 “我还是很相信黎衍的,等会我们把黎衍叫来,再讲讲戏吧。” 她提议。 “不用了,他是演员,都这么久了,难道还看不懂剧本?” 俞漫认为没必要,剧本的事告一段落,他又换了个话题, “你老实告诉我,这个剧本的原型,是不是胡定洧和黎衍还有你,像那些文艺电影一样,两男争一女?”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不想女主被性缘关系捆绑住。我想表达的恰恰相反,被两个男人争夺并不是一件很爽的事情,我才不想成为哪个男人的战利品。” 她有些激动。 “了解,我再也不提这个了。” 俞漫意识到崇馥有些不高兴。 “没事,我知道你没有恶意,不说这个了。我最近学了一首歌,弹唱给你听听?” 崇馥转移了话题,她把吉他一起带来了剧组,平时无聊的时候她就弹弹吉他,自娱自乐。 俞漫自然十分乐意,坐在椅子上,静静等待她的表演。 她不知从哪摸出一块红色的布,把红布蒙在眼睛上系在了脑后,抱着吉他开始弹唱。 “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蒙住我双眼,也蒙住了天,你问我看见了什么,我说我看见了幸福......” 崇馥的造型别致而反叛,声音配上歌词更加动听,唱完以后,俞漫用力为她的精彩表演鼓掌,却还是有个疑问, “高潮部分你怎么不扫弦?” “我不会,学了一年,没学会扫弦。” 崇馥很坦荡的承认自己的不足。 “要不要我教你?” 俞漫接过吉他,先是示范了一遍,接着干脆坐在她身边,直接把着她的手教她怎么上下扫弦。 夏夜的乡村,虫鸣和心跳声一样吵闹。 “你很热?” 俞漫把着她的手,感觉手心越来越烫。 崇馥刚要说自己不热,突然,“嘭”一声,停电了。 空调停止了运转,房间漆黑一片,走廊上传来众人的脚步声,还有质问声。 老板只得一边擦汗一边和剧组解释,乡下电力设施不稳定,平时这里只是偶尔招待领导,第一次有这么多人入住,又天天开着空调,电力超负荷了也很正常。明天才能喊人来修。 老板承诺今晚宾馆会从冰库里给他们每个房间搬一些冰块,再一人发一把扇子,先凑合一下,克服克服。 崇馥的门是第一个被敲响的,她接过老板递来的冰块和扇子,还有老板因为那层亲戚关系,额外给她提供的蜡烛和应急灯。 “要不去车上睡?” 俞漫看着这一桌的冰块和蜡烛,还有那把大蒲扇,有些哭笑不得。 “不用了,最后一夜了,我们可以睡车上,剧组其他人可没办法,不应该搞特殊。” 崇馥已经自顾自扇起扇子,拒绝了俞漫的提议。 “我也带了蜡烛,我回去拿给你吧。我的香薰蜡烛,味道好闻一下,也安全一些。” 俞漫看着这一堆白蜡,打心底排斥。 “好吧,谢谢你啊。” 崇馥点点头。 俞漫点燃了他从自己房间拿来的蜡烛,跳动着的烛火就像崇馥此刻那颗不安分的心。 “这蜡烛..” 随着几盏蜡烛依次被点燃,房间明亮了一些,崇馥这才发现那几盏蜡烛竟是花瓣的形状,这类蜡烛,分明是情趣专用的低温蜡烛, “是正经蜡烛吗?” “你试试就知道了。” 俞漫笑的很狡猾。 看着眼前的人,一种熟悉的感觉袭来,崇馥不由地想起上次像这样和俞漫共处一室时,发生的那一切,还有那噬骨般的快感。 他的手会点火,摸到哪,哪就烧的滚烫,最后是痒,一种从心底生出的痒,只在皮下神经里蔓延的那种痒,怎么挠也止不了的痒。 奇怪,从前别人的手,也不曾带给她这样的可怕体验。 她记起艺考时,有次和美美一起去精品店,美美突然拿起一个灵魂抓取器,放在崇馥头顶,恶作剧般向下抓了一下。 只一下,崇馥就已经神经酥麻,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包裹着她。 美美只是觉得好玩,崇馥却忘不了那个感觉,装作随意的拿了一支买下,回去后立刻迫不及待在自己头顶像那样抓了一下,没感觉,又一下,还是没有。 后来她才知道,这种东西只有别人帮你才有感觉,自己来,神经就有了准备,根本刺激不到。 可她也不好意思去隔壁房间敲门,让美美帮自己用,最后那件东西还是落了灰。 有些时候,越是毫无防备,越是爽到失神。 “在想什么?” 俞漫看她有些走神。 “上次为什么给我项圈?” 崇馥突然发问。 “只是觉得它很适合你,当做礼物。” 他坦荡的看着她。 “你还给过别人吗?” 她继续追问。 俞漫摇了摇头,那是他花了一个星期时间,用羊皮亲手制作的, “没有,只给过你。” “那你现在还想给我吗?” 崇馥靠近。 “怎么,你还想要?”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抚她的颈侧。 “你想给吗?” 她的眼神像是正在把他的衣服剥光。 俞漫笑了, “你知道吗,有一次我和一个男演员聊天,他和我透露他的试镜秘诀,就是看着选角导演,想象自己正在和她做爱,这是他的绝招。我当时不懂他为什么能成功,现在..我知道了。” “我又不是来试镜的。你想给吗?” 崇馥继续问。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就一定能给。”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在忍耐什么。 “我要的,不止项圈。” 崇馥的回答干脆利落。 “那..你还想要什么?” 俞漫有些意外,饶有兴致的把玩起她的耳朵。 “你。” 崇馥无所畏惧。 “呵,我可不是什么物品,怎么给?” 俞漫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反问道。 “现在就可以给。” 崇馥不相信他可以一直当柳下惠。 他的食指抵在她的唇上,暖色暗光下,他的脸凑得很近,温热呼吸洒在她的唇边, “别心急,这么想要我的话,拿出点诚意吧。” “什么?” 她不解。 俞漫的食指指节从她的额头一直往下,滑过崇馥的鼻梁和嘴唇,最后捏住她的下巴, “比如,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地方?” “我喜欢你身上的危险感。” 崇馥对他说出实话。 “危险感?” 俞漫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是意外。 “你不知道你的迷人之处就在于此吗?” 崇馥反问。 俞漫轻笑一声,指尖穿过她的发丝扣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在她耳边说话,声音低沉暧昧, “被你这么一说,我是不是该好好利用这份「危险感」了?” 俞漫拿起一个花瓣蜡烛,在她大腿上,小心翼翼的滴下一滴蜡油,崇馥的腿抖了一下。 “烫吗?” 他停下。 “不,挺舒服。” 她摇摇头。 “你还真是大胆。” 他被她的反应弄得有些兴奋。 “要不要画点图案?” 崇馥提议。 “画什么?” “蝴蝶,玫瑰。” 他小心的把控着蜡烛,每当蜡烛低落下来,她就会轻微颤抖一下,几分钟后,她的大腿上多了一只红色的蝴蝶。 烛光将两人的身影映在墙上,气氛更加黏腻。 “玫瑰要画在哪里?” 他问。 “小腹。” “那里皮肤更敏感,觉得烫了就告诉我。” 他转换阵地,撩起她的上衣,却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蜡烛,控制着蜡油滴落的速度和形状。 烛光摇曳,映得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忽明忽暗,崇馥看得小腹更加热烫, “好看吗?” “好看。” 他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帮我拍下来。” 崇馥拿起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替她拍了两张,他将手机递给她看,她接过却关上了屏幕,看都没看, “你抱我去镜子前面看。” 俞漫抱起她,来到镜子前,窗边这一面落地穿衣镜,是老板特别关照给她的,别的房间都没有这个待遇。 在镜子前,她无心再欣赏花和蝴蝶,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放她下来,崇馥拿起刚刚被她放在镜子上的那块红布。 “我刚刚的歌还没唱完。” 她将红布蒙在他眼睛上。 俞漫乐于享受她给予的这份情趣,此时他的眼前被红布遮挡,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锐。 崇馥在他的耳边,轻声唱着: “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 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凭直觉抱住她,虽然看不到,但她的声音,已经在他的脑海中勾勒出了无数旖旎画面。 还有手上传来的那光滑触感,他知道眼前人早已一丝不挂,他靠触感,从腰部一直往下摸去,直到指尖用力捏着她的臀肉才罢休。 他觉得热,不止房间很热,她的身上也好热,因此他变得更热了。 “你现在什么感觉?” 崇馥有些得意。 “热。” 他终于扯下红布,眼神扫视房间,看见桌上老板送来的冰块,刚刚的冰块已经融化了大半,只剩棒棒糖大小。 他抓起几个冰块,不由分说,一只手往她身下塞了进去,另一只手用冰块在她背脊上打转。 “嘶,好冰..” 她抖了一下。 “怕你太热,降降温。” “我不热,你怎么不给自己降降温。” 她有些不高兴,他只是想让她冷静下来吧。 “因为你凉快了,我就凉快了。” 说完,他第一次如此迫不及待的进入了她。 在一阵又一阵极致的快感中,崇馥明白了两件事。 克制后的放纵,比放纵本身更有趣。 以及,被操纵着的人,才是真正的操纵者。 这晚,只有月亮看见了这一切。 俞漫不想和任何人分享这晚的一切,月亮也不行,最后,他缠了她一整晚,还不忘在她耳边留下一句, “我想,把月光射下来。” 睡梦中,崇馥的脑中响起了从前听过的一首老歌,蔡琴《把月光射下来》: 捕捉你眼里的光和热 呼着贴背贴心的闷,你才转身 我就昏了 该怎么好呢, 今晚的月色特别烦人,它不放过小小的一点灰尘,让眼底手心发汗的情人们变得慢吞吞,好心人 快把月光射下来,就算只有半秒黑暗,好心人 快把月光射下来 我要你爱。 ...... 第二天,杀青当天。 黎衍路过监视器,看见她在一旁抽烟, “你又抽了?” “嗯,你不也是吗。” 两人各食一根烟,闲着也是闲着,崇馥再次给他讲起了人物和剧本。 “记忆是错乱的,会美化和主观改写的。什么是真实发生过的,什么是你梦到的,分不清。” 崇馥一边剖析着今天要拍的这段戏的叙事逻辑,一边走了神。 她经常会分不清一些记忆,分不清那究竟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还是凭空出现的梦境。比如许多年前,在崇馥五年级时,放暑假前的那个午后。 崇馥穿着一件白色纱裙去学校领暑假作业,那一天她十分自信的出了门,这是她第一次穿裙子去学校。 裙子是她缠着妈妈在路边的童装店买的,她想穿裙子,不是因为喜欢。 她只是想做一次大人们口中的女孩子。 这个世界上,似乎一直有一条隐形的规则,只有好看且纤瘦的女孩才配穿裙子出门,就连小孩子也不外如此。 小孩的自卑和廉耻心一点不比成年人少,在那个年纪,对于那些规训,她们只会更无力。 领完暑假作业,崇馥心情很好,今天胡定洧没有来学校,自然也没有和她一起走在放学路上,可她还是心情很好。 因为她穿了裙子。 路过了小区门外新开的蛋糕店,她想着下学期就要六年级了,就快做大人了,况且今天是她第一次穿裙子去学校,应该庆祝一下。 她花了奶奶昨天给的六块钱,买了一块黑森林蛋糕,为了穿这条裙子,她已经很久没有吃甜食,她小心翼翼拎着这块代表着庆祝的黑森林蛋糕进了小区。 小区的路边两侧各有一排商铺,她向来喜欢走那些商铺门口的水泥台阶,路很窄,走的不稳还会摔倒,就像在走独木桥,很刺激。 今天出门前,她鼓起勇气穿上裙子,看着镜子里那个一脸迷茫的自己时,明明是站在家里的木地板上,她却感觉自己一脚踩在了水泥台阶上,左摇右摆。 “诶,崇馥?” 不用回头,只听声音,她也知道身后那个叫住她的男孩是谁。 回头看向他,在朦胧的阳光下,他的笑比阳光更灿烂和煦。 “你穿裙子了?真好看。” 当时他真的对她笑了吗?还是她根本就抹去了那段记忆? 她满眼期待的看着他,希望他能说出一些夸奖的话语。 “你穿裙子了?” 他瞥了眼她手上的蛋糕,一脸明了的样子,仿佛在说,怪不得这么胖。 那,才是他们小学分别前的最后一次对话。 他真的坚定的牵起过她的手吗? 他真的是那个小男孩吗? 她一直觉得他很好,或许只是因为只有他愿意和她一起结伴放学一起回家,他们聊着今天在学校里的一切,不知不觉走到她家楼下,互道“拜拜”后,当胡定洧继续往前走去时。 她会停下,站在树后面,悄悄看着他走。 他没有回过头 ,一次都没有。 可她还是看着。 那年她十岁,她觉得自己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又或许不止一个。 前方阳光太刺眼,她不想停下,不想看他有没有回头看向她,她要往前一直走,走过他家楼下,走过小区,走过宁城,走过一切她想去还没去的地方。 总之去哪都好,她就是不要,停下脚步。 崇馥从梦中醒来,她居然趴在监视器后面睡着了? “你睡得这么香,没人敢喊你。” 俞漫轻声说。 崇馥不是被太阳晒醒的,而是被吵醒的,她往不远处看去,剧组众人正欢呼着一件事, “杀青了!” 杀青后不久,她和俞漫因为一件事,争论不休,一发不可收拾。 起因是某天俞漫突然告诉她,想要改档期。 “是后期赶不上了吗?” 崇馥一脸担心。 “不是,是我有一个朋友建议我参加明年的海外电影节。” 俞漫没有隐瞒她真正原因。 他本可以编一个后期赶不上的理由,这样崇馥大概率也不会真的去问后期组真实情况,两人也不会发生争执。 “为了奖项,放弃春节档?你之前不是说很想搏一把。” 崇馥不解。 大部分海外电影节必须正式上映前,就送去官方展映,尤其是权威性最高的那几个电影节。 性上面,玩一些操纵是愉悦的,一旦衍生到现实,尤其是工作上,则是十分窒息的。 “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有位老朋友,她说她收到了明年的评委邀请,国内电影有多久没有在海外电影节拿奖了?如果可以拿奖,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荣光。” 他暗示崇馥明年的某位评委和他关系匪浅,因此拿奖大有希望。 崇馥看着他,似乎确认了他不会再改变想法,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正好可以来次度假。” “不用了。” “还是你想去别的地方,意大利?法国?你想去哪都可以。” 他很兴奋的设想着那场度假地点。 “我是说以后都不用了,我要回家。” 在和胡定洧的那段关系中,她明白了很多东西,比如,一次妥协,换来的只会是更多的妥协。 所以,对俞漫她只会妥协这一次,就当报答他那 183W 的谢礼。 再皎洁无暇的月光,一旦到了日月交替,阳光普照大地万物的那一刻起,便什么也不剩下了。 她走出公司,抬头看了看天空,阳光,依旧灿烂。
117.崇馥HE真·结局「她往月亮走」
八月的一个早晨,崇馥早起爬到了陵园最高处,坐在一旁的台阶上,这一次,没有旁人在场,她终于可以絮絮叨叨的,和奶奶说些真心话。 “其实上次我给你看的照片,里面的那个人不是我的男朋友,后来他是了,但现在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一个人在这世界上,担心我孤独,担心我无所依靠,担心我和别人不一样。 可我不怕,我不需要找寻一个归属,我不需要把归属寄托在某个男人身上,我可以没有归属。 你放心,我一定会过得很好,我有信心。 我要好好吃饭,好好生活,好好爱自己,细细品味一切,带着你的那份期待,认真而勇敢的活下去。” 和俞漫的合作结束后,她回到宁城,每天只做一件事无所事事。 某天王丽实在看不下去了,让她出门走走,就算是在小区里逛逛也好。 搬来以后,崇馥还没好好的逛过这个小区,因为是别墅区,每家都有自己的院子,她一边往里走着,一边观察起每家每户的不同。 有些人家大门敞开,路过就可以看到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有些则是大门紧闭,装修成欧洲庄园风,路过还有几只狗对着她吠个不停。还有的把外墙涂成了彩色,十分童趣,简直像是一个幼儿园。 有意思。崇馥边走边拍照,记下这些生活里的小细节。走到小区最里面,那几户的院子更大装修风格更豪华,每家的路边都停着好几辆豪车。 看着这些景象,崇馥觉得反倒没意思了起来,收起手机,准备回家,却发现越走越不对,她居然在小区里迷路了。 正当她准备打开手机地图搜索自家的位置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你跟踪我?” 韩盛牵着一只狗,站在路中间。 “你胡说什么。” 崇馥这才想起,他也住在这个小区。 “这是我家啊,你在这晃悠干嘛。” 他今天是出来遛狗的,没想到竟在自家门前遇到崇馥。 “我迷路了。” 她没有告诉他,自己也住在附近。 “我带你出去。” 他觉得新鲜,立马拽着狗往前走去,示意崇馥跟着他。 “你之前那个电影,拍挺好,我带我妈我妹去看了。” 难得见到崇馥,韩盛开始没话找话。 “谢谢支持了。” 崇馥淡淡的说。 这份明确的疏离感,让韩盛也不好意思再说话了。 走到小区门口,韩盛和崇馥告别,崇馥没打算立刻回家,打算走进门口的便利店买点东西再回去。 “等下。” 崇馥走到便利店门口,带着狗正要往左边走去的韩盛突然叫住了她。 崇馥回头, “怎么了?” “我忘了我要说什么了,没事。” 他的回答有些奇怪,不过崇馥没多想,便往店内走去。 韩盛叫住她,只是觉得很久没见到她,想要再看看她,和她说说话。 可当她一回头,要听他说点什么时,他又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能说什么?难道说,十年前,我知道你喜欢我,那时候我不喜欢你。但我现在喜欢你了,我喜欢现在的你。 他摇了摇头,有些苦恼的往前走去。 崇馥隔着便利店的玻璃墙,看着他走远。她觉得这个人有点奇怪,叫住她又不说话,不过他说与不说,要说什么,不说什么,对自己来说,都不重要。 她与他之间有一条鸿沟,很久之前她就感觉到了。 两个星期过去,她在家休息够了,便又回了上海,有一个女性自制节目邀请她,是由吕嫱参与制作的,节目叫「嫂嫂来了」节目嘉宾只有一种类型和男明星们谈过恋爱的女孩。 每个人都可以分享自己的恋爱经过,被伤害的始末,男明星的真实面目,以及走出阴影后的新生。 节目的主持人是一位曾和男明星恋爱多年,扶持他,托举他,最后被他狠狠伤害的女孩。对于节目名,在第一期节目中,她是这么解释的: 「我们要拿回“嫂”这个字的主体性,让这个字,不再被污名化。我不觉得这个词有什么不好,如果我们自己都厌恶自己,厌恶这个字,那才是真正的悲剧。」 崇馥作为重磅嘉宾,被放在了一季的结尾,她第一次将和胡定洧自小相识,之后重逢到她曝光他,这之间发生的所有一切,真实且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节目播出后,一时间,网上一片哗然,骂声很多,支持的声音也有,她只是笑了笑,关掉视频,接着,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她无暇顾及那些声音,今天女孩们要在她家开派对。派对是为了庆祝,庆祝崇馥把这间 dream house 买了下来。 从此,她便拥有了三间,属于自己的房间。一间。 在宁城,她的妈妈为她保留的那间。在上海,她为自己买下的这间。还有尚不知在何方的第三间。 没有任何一座房子可以成为她的归属,她在哪里,哪里就是她的第三间房。 真正的安定从不依附于某座具体的房子,而是源于内心的独立与自足。 她的“第三间房”,无关砖瓦,只关乎自我。 是无论身处何地,都能为自己划定的精神领地,是不被外界定义,完全属于自己的自在与笃定。这种“归属”,比任何固定居所都更稳固,因为它扎根于自身。 下午六点。 女孩们一个接一个的来了,每个人的手上都提着礼物。派对开始后,吕嫱却把她拉到一边,给她看了一个页面。 原来是厉里把崇馥和黎衍胡定洧的故事,添油加醋的写成了一个电视剧剧本,剧集即将播出的消息,她甚至还在豆瓣阅读上写了本小说版。 “我已经知道了。” 崇馥并不在意。 之前已经有影视公司的朋友来问过这件事,那位朋友在筛选下属采买的版权时,一眼看出她这个剧本写的是崇馥。她可不想因为这个剧本,把崇馥得罪了。 “那只是故事,又不是我,主角也不叫崇馥,当然可以拍。” 崇馥丝毫不在意,与其说她不想让朋友难做,不如说她有些欣赏厉里的这份野心。 在厉里的口中,那天她是为了去了解崇馥和他和黎衍之间的真实故事,才接近胡定洧,却听他聊了一夜的和崇馥的过往,全然不提和黎衍的故事。 边喝边聊,两人大醉一场,她喝多了干脆在沙发上睡了一夜,还好第二天剧组停工了。 她准备悄悄回去,当做无事发生,没想到阴差阳错,她从胡定洧房间出来的画面被爆了出来,这才牵扯出后面一连串的事,间接导致了胡定洧的塌房。 厉里将一切归为「蝴蝶效应」,可她究竟是无意被曝光还是提前联系了人蹲点拍下,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崇馥对厉里写的的故事,一笑置之。 她写的故事,充其量只是一场罗生门。 对厉里,崇馥没有太多的想法,她算是背叛了自己,那又怎样呢? 这个时代,谁又不会成为谁的素材库? 崇馥知道,像厉里这样不择手段野心勃勃的女孩,在这个时代,只会有一种结局 她会成功的。 令崇馥倍感意外的,是贾平的再次邀约, “那件事上,你有决心,又有魄力。虽然我不能自己出面说点什么,可我有添一把火的能力,何不帮你把火烧的更旺一些?” 崇馥这才知道,当初她曝光胡定洧后,胡定洧人设的彻底崩塌背后,还有贾平的推波助澜,否则一切不会那么顺利。 “现在,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作了? 我很羡慕你有一群和你站在一起的好朋友。我曾经也有,后来,我拥有的越多,舍弃的就越多,朋友也就越少。 跟我合作吧,我是说,带上你那些朋友一起。” 贾平伸出手,表情自信笃定,仿佛她早就看透崇馥一定会答应她。 坐在车上,崇馥还在想着刚刚贾平对她说的话,新助理十分贴心,每次崇馥一上车,她就打开音乐,放起崇馥的歌单。 崇馥听着前奏觉得有些熟悉,歌名几乎就要呼之欲出,但就是想不起来。 直到那句「沿着你设计那些曲线」一出,她想起,是《漩涡》,上次听还是几年前和胡定洧在浴室里的那次.. 听着歌词里的「贪欢、欲望、道德、云雨、长吻、投湖、沉没湖底、欣赏月圆」 她恍然悟了,情欲不是漩涡,感情也不是, 她才是。 她是漩涡本身,每个女人的体内都有一个漩涡,可以做到「送我最美那朵水花」的,是她自己。 自从崇馥加入了江莛的团队后,美美就鲜少收到崇馥的消息,毕竟她们不在一个行业,剧组拍起戏来,崇馥作为编剧更加无暇顾及其他。 她对朋友没有占有欲,对一切都没有,可看见崇馥把派对合照发下朋友圈时,美美心里还是有些酸涩。 她什么都没做,只是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崇馥收到点赞,才想起自己居然忘记邀请美美来参加派对。之前和江莛还有团队的女孩们在一起时,她也时常会忽略美美的存在。 随着崇馥获得事业上的成就,她和美美的之间的关系,也开始逐渐疏远。 崇馥想告诉自己,这就是人生,必须要接受有人与你渐行渐远,有人彻底离开你的世界。 可她们曾经亲密无间,她不想失去美美,失去一个珍贵的朋友。 可实在找不到什么契机可以约她出来,两个人的工作,生活都没有重合点,很久没有见面了。 她和美美上次的对话框甚至还停留在几个月前。或许只要一句,要不要出来下午茶,就能解决这个难题,但谁都不想做那个主动破冰的人。 终于,还是让崇馥等到了那个契机,女孩们的电影入围了一个国内的国际电影节,而参与颁奖的嘉宾之一,是美美的女神周迅。 得知这个消息,崇馥有了个想法,那就让美美来帮个忙吧,一个力所能及,举手之劳的小忙,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 颁奖典礼当天,出发前,吕嫱帮崇馥和团队的女孩们,一人画了个适配她们各自风格的妆,而美美则负责帮她们选一件契合她们气质的衣服,她给崇馥选了件西装套装。 “你有提前准备稿子吗?” 江莛问崇馥。 “虽然信心不大,不过我还是写了,导演,你呢?” 崇馥反问江莛。 江莛摇摇头,她没抱太大期望,喜剧类导演向来不容易拿奖。 相反,她很看好崇馥能拿最佳编剧奖。如果两个人都能拿奖,再好不过,到时她上台即兴发挥就好。如果不能,她就在台下为崇馥鼓掌吧。 “后台等你,拿奖以后别忘了把我女神介绍给我认识。” 美美替崇馥整理了一下衣领,满眼期待看着她说。 最终,女孩们一起手牵着手,走上了红毯。 站在台上,崇馥理解了为什么人们总说红气养人,她觉得自己现在容光焕发。 2022 年 8 月 3 日,她离开了一段关系。 2023 年 7 月 2 日,她的第一个剧本拍完。 2024 年 8 月 15 日,她的第二个剧本拍完。 2025 年 8 月 28 日,她站在这里,收获了创作的果实。 “最佳编剧奖..崇馥!《四个年轻人》” 当颁奖嘉宾在台上说出她的名字,崇馥脑中一片空白,耳边传来女孩们的欢呼和鼓掌声,她知道摄像机已经对准她的脸,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高兴点,但不能过于表现得兴奋。 她和女孩们一一拥抱后,带着微笑上了台。她一边和嘉宾握手道谢,一边接过奖杯。 随着嘉宾退场,她深吸一口气,接下来的 2 分 30 秒属于她,不止现场的观众,屏幕前看见这个过程的所有人,都会注视着她,认真去听她所说的话, “这是我做编剧的第三年,能站在这里,和这么多优秀的创作者在一起,我十分荣幸,真的很荣幸,我走了很远才走到了这里。 如果没有观众的喜爱与认可,单凭我自己,很难,我相信这里并不是终点。 特别要谢谢我的团队,江莛,吕嫱于媛媛焦娇... 谢谢你们,在最艰难的时刻,和我站在一起,不抛弃,不放弃,我们做到了。 谢谢参演的妈妈们,是你们成全了我们的梦想。 谢谢我的妈妈,一直支持我的创作。 最后谢谢我自己,崇馥,我做到了,我们做到了!” 因为紧张,她的语速远比排练时要更快,提词器提示她,时间还剩一分钟。 她不想现在就下去,她的脑中突然冒出那段话来,在紧要关头,她对着麦克风,切换了主语, “最后,致所有还在坚持或曾经坚持的女性创作者: 写你想写的故事,拍你想画的画面,你要相信,只是表达你自己就会让很多女性感同身受,获得力量。 不要害怕,不要后退,我们站在世界的同一边。” 提词器还剩十秒,她的语速再次加快, “我们不是会散开和枯萎的花朵,我们是自由奔放的浪花,勇敢地,前赴后继地,奔向自己的岸,此消彼长,永不疲倦。” 说完,她兴奋地举起奖杯。 这场颁奖礼由小红书平台全程直播,于是此番获奖感言,一天之内,被录屏截图转载了数次,传遍互联网。 特别是最后这段突如其来的,明显是即兴发挥的真情流露,收到了很多好评。
今天是崇馥的 28 岁生日,躺在沙滩上,她闭着眼睛,听着耳机里的音乐,祁紫檀《独自美丽》: 人生寂寥空旷的时刻,想让他走想自己走, 走的人就让他成为一首诗吧, 说爱说恨都是同一抹嘴唇 我吻过,有你我的印记, 从此让我独自美丽,孤单但依然美丽。 ...... 音乐很好听,崇馥翻了个身,她确实做到了独自美丽。 可她并不孤单。 从她第一次发现当自己获得巨大喜悦时,第一时间最想分享给的人,是女孩们开始。 她就意识到,自己绝不孤单。 不远处,江莛和吕嫱还有女孩们招手喊她一起去玩水拍照, 她再次确认,有好友,有知己,有家人,有事业,她从不孤单。 她将手机放下,奔向前方那片海。 沙滩上,音乐还在播放着《Dear Friend》祁紫檀: dear friend, 昨晚梦见你,我唱着一首歌, 台下你忽然闪现,眼神迷离,还带着惯常的戏谑, 想起你我相遇之日还宛若孩童呢,世界的绮丽在我们眼前绽开,爱是什么, 你我均来自破碎,总花更多的时间去体会, 转眼落叶和春天轮回了几回,世界迅速建立崩塌了几回, 朋友啊,那时我们满目疮痍,叫我如何安慰自己,你我就是绮丽。 世界的绮丽仍在我们眼前绽开,追逐着希望, 你我就是绮丽。 ...... 在水里玩得累了,她们纷纷上了岸,围坐在沙滩上,聊来聊去,又聊回了创作, “这次拍什么?” 江莛向女孩们征集灵感。 “就拍我们自己的故事吧。” 吕嫱认真开始提议。 “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想法。” 崇馥感叹道。 “拍我们的故事?那作品应该叫什么好呢?” 于媛媛发出疑问。 “不如叫..「她非池中物」吧。” 吕嫱反应很快,似乎早就料到她们会问。 “那不是我们的群聊名称吗?” 江莛起身,拉起一旁的吕嫱,她们互相替对方掸去衣服上的沙子。 “对啊..”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不会剧本都写了吧?” 女孩们在谈笑中走远,海面的太阳渐渐落下,月亮升腾而起。 她往月亮走。 全文完 作者后记: 《她往月亮走》是万芳的一首歌,有一种充满希望的出走感,非常契合这一章的气质。 此结局一定不是最“畅销”的,但却是最“动人”的,作为作者本人我最喜欢的。 文艺作品除了可以提供幻想,也有开拓视角的责任。 总会有人被故事影响,走出自己的路。 一开始,对崇馥这个人物我没有太多期望,原本只是想写一个从不平等感情中觉醒,最后从那段关系里出走的女孩。 后来越写越多,这场属于她的出走逐渐复杂起来。故事不再以这场出走为终点,也不再需要任何一个男人作为她的 he 终点。 一个女人战胜自我后的战利品,不该是一个男人,就算这个男人再好,也不值得。 就这样,崇馥逐渐找回自我,一边成长一边重塑,直到最后,她不需要再想自己要的是什么,只管去做就好了。 「当你把自己变得越来越好的时候,你想遇见那个更好的人,就是未来的你自己。」 在看《零诺》前,我从没有想到女性题材网文还可以这么写,《零诺》是我的灯塔。但不是我的创作终点和上限。 就像故事里的女孩们一样,我也要走一条属于我自己的创作之路。 女性终极爽文,是敢于成为第一主语。 看见《零诺》这种超前的作品时,我会想,如果我能够早一点看到就好了,那样,一切都会不一样。 看完以后,这两年,我都很难再看进去其他的网文。总觉得这类的作品还是太少。 于是,我开始写作。 无论如何,先表达了再说。 小说的魅力就是,那里的世界没有边界。 现实不存在的东西,无法想象的一切,只要到了那里,便可以用文字可以构建出一个我想要的世界。 书中的她们是自由的,我们也是。 《模糊迷恋你一场》中,出现过的所有虚构影视作品,都有其独立的衍生版小说,之后都会写,可以在我的主页收藏一下。 谢谢崇馥,带给我这么多欢笑和泪水,还有那么多的新故事。 谢谢美美,谢谢江莛,谢谢吕嫱于媛媛,谢谢书中书外的所有的女孩,我们默默支持着彼此。 不需要感伤,女孩们的故事,还远没有结束,在另一本女性群像作品《她非池中物》里我们会再见到她们。
结局舒适
一千收的时候小??我会更新一章番外 可以提前点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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