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分钟,Panboo终于挂了电话,她支着脑袋,在手机屏幕上划拉了几下,进入了和德雷亚斯的消息界面。
两个人的聊天记录非常简单,大部分都是德雷亚斯来她家之前,单方面的通知。最后一条信息,还是他在游艇上发给她的[你在哪]。不过她当时忙着从奥雷利安那里套情报,没看到这条消息。
她想了想,噼里啪啦地开始打字:
[你现在能过来吗?]
她思考了下,又按李圣杰教的,补充;
[我一个人睡不着。]
发完这两条消息,Panboo从沙发上蹦起来,裹上外套就去了楼下附近卖酒的超市。
按李圣杰的说法,把他灌到烂醉,就不信他吐不出点有用的东西。
提着一袋子酒瓶子从店里走出,Panboo紧了紧外套,赶紧冲回了公寓。
公寓一层住了不少人,但她很少见到自己的邻居,只是在早上和晚上的时候,能听到房门开开关关的动静,和偶尔几声问好和简单交流。
Panboo站在门前,准备开门时,身后的门忽然打开了。一个男人探出头,问候了一声:
“你刚回来啊?”
她从没被邻居搭过话,侧身,点点头,手上动作不停。
那个男人犹豫着,似乎想说什么,眼见着她都要进门了,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和你讲...人不能太贪心....”
她停下动作,皱着眉,和他对视。
“要我说,之前那个丢咖啡机的年轻人就挺好的嘛,今晚这两个虽然也不赖,但看起来不够顾家....”
在她的目光下,那男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摇摇头,身子缩回了门内。
像是在打哑谜,Panboo一句话都没听懂,她满头雾水地迈进屋,回身,刚想关上门,心里莫名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今晚这两个虽然也不赖]
这两个?
这两个是哪两个?
等等...
意识到话里意思的那刻,Panboo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她伸手就要去拉门,可一道黑影已经速度极快地扑了过来,刀尖锐到反光,拉着弧线,直直刺向了她的腹部。
Panboo迅速蹲下、一个翻滚,险险躲过,刀刃带起的风蹭得她头皮发凉。碰的一声,那人回身踹上门,借着这个力道,再次持刀向她冲了过去。
不过几十秒的功夫,屋里就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血沫在喉头翻滚的呵呵响声,和拉风箱般苟延残喘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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