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手术日定在了周二和周四,宋杨最开始预约的时间是星期二,现在已经周日了,也就是说,后天,宋杨就要上手术台。
宋杨翻了个身,抓了抓头发,到底要不要向段思嘉坦白?坦白了……主人会不会不要我……?可上了手术台才发现什么病都没有主人会更生气吧……?结石可以自愈的吗?到时候骗主人它自愈了主人会相信吗?宋杨越想越烦,干脆坐了起来,拿起手机认认真真的百度“骗了主人怎么办?”
段思嘉这几天早就发现宋杨不对劲了,就连调教的时候都心不在焉,段思嘉试着安慰了好几次,可这种症状不但没有消除,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严重。
段思嘉下了手术,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从书架上取出了宋杨的CT图决定好好研究研究。
段思嘉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宋杨的体型他再清楚不过,可这张图上的人明显偏胖,乍一看可能看不出什么,可熟悉宋杨的人一看便知道,这明显不是宋杨的身材。段思嘉皱了皱眉毛,难道自己以前看的时候装错了吗?段思嘉站起来,取出书架上另外几个人的CT图,一张一张看过去没有一张是属于宋杨的。
段思嘉坐下来开始沉思,是医院装错了CT图,还是宋杨本就知情?人一但有所怀疑,往日里各种不起眼的小细节似乎都开始出来证实自己的怀疑。
段思嘉打开监控,发现宋杨此时正坐在房间里玩手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拿起CT图就向宋杨的房间走去。
宋杨此时正纠结着该怎么向段思嘉坦白,突然听见嘭的一声,房门毫无预兆的被人打开,宋杨正想骂人,就见到段思嘉胳膊下夹着一张CT图,面色阴沉地盯着他。
做贼心虚的宋杨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好,嘴角扯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主人好……怎么突然有空……”
宋杨话还没说完,就被段思嘉打断了,段思嘉把CT图往宋杨被子上一放,双手环住胸,“解释一下。”
宋杨此时方知瞒不下去了,小脸一皱就要开始卖惨,“主人……我知道错了……最开始我看您网上的照片……”说到这里宋杨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唇,“您的纹身让我认出您了……我看您朋友圈,您似乎调到这边医院来工作……我就想……。”宋杨双手紧紧抓住被子,眼神望着地上,头也耷拉了下去。
“我不是没有给过你坦白的机会。”段思嘉一点儿都不吃宋杨这一套,这几天来,见宋杨各种不在状态,段思嘉可谓是变着法子安慰了他好几次。
“主人……!”宋杨似乎是开始着急起来,“我怕……我怕我说了之后您会不要我……我知道错了主人,我再也不敢了……!”宋杨一把抱住了段思嘉的腰,把头埋在段思嘉腰前,讨好似的蹭了蹭。
“你让我很失望。”段思嘉往后退了一步,把宋杨环在自己腰的手轻轻拨开。
“主人……!”宋杨面露难色,突然掀开被子下床跪了下去,也不管此时门正开着,随时有人可能会经过,“主人……我错了……求您了……别不要我……主人……!”
段思嘉看到跪在自己脚下的宋杨,皱了皱眉毛,先是用左脚向后带上了房门,然后回答道“你不仅仅是骗了我。”段思嘉顿了顿,“世界上病人永远不会少,而医生总是缺的,你来了,自然会分掉别人看病的时间,所以你做错的不仅仅是骗了我,你还浪费了医疗资源,耽误了别人治病的时间。”
这似乎是这么久以来,段思嘉对宋杨说过最长的话,宋杨急的向前爬了两步,抱住段思嘉的小腿。“主人……是我的错……我太自私了……主人……!我对不起别人……也对不起您……是贱狗的错……求求您,我好不容易有了主人,求求您别不要我。”宋杨已然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我不需要一个会骗我的奴隶。”段思嘉抽回了被宋杨抱住的小腿,“我当年选择当医生,说出来可能很好笑,我就是想帮助受苦的人消除病痛。这对我来说是一份神圣的职业。”段思嘉停了一会,“我不希望,也不想要任何人,来侮辱它。”
“你收拾收拾,出院吧。”段思嘉转身离开了宋杨的病房。
在段思嘉带上门的瞬间,宋杨瘫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主人……是不要他了吗?
给主人的道歉信
段思嘉走之后,宋杨悄悄在办公室门口走来走去的偷窥过他好几回,可段思嘉始终没有叫住宋杨,就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他这个人一样,宋杨这才意识到,段思嘉是真的不想要他了……
宋杨赶在手术日之前办了住院手续离开医院,并在段思嘉不在的时候留了一封道歉信在桌子上,一个人默默地离开了医院。
宋杨回到自己家,由于离开了大半个月,房间不少地方已经积上了薄薄的灰,宋杨苦笑一声开始收拾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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